木长荷压根就不知道这小贱蹄子怀了姚凤举的野种,这会儿功夫气的恨不能撕了这骚狐狸精的皮。
但,转眼想到她此行的目的,便忍了忍,笑道,“小翠儿,是相爷的通房丫头,不比寻常奴婢,现又怀有相爷的子嗣,实在是件喜事。所以恳请拂护卫网开一面,原谅这口无遮拦的丫头。”
木长荷漆黑的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转,最后银铃巧笑的冲着车厢道,“小妹,是你回来了吗?我是大姐长荷呀。小妹?”
木长卿原本就因为马儿的低鸣声,清醒了几分,这会儿工夫早被木长荷那句小妹给恶心醒了。
木长卿阴郁了几天的心情,一直找不到可以泄的出口,有人舔着脸上门来找死,她怎么能客气呢。
风清阳见她掳起袖子,那架势像要去打架,不由的神色一暗,道,“坐回去!”
她不知道她身子骨虚着吗?这才到长安脚下,这又要去惹事了?
收拾白莲花,哪轮到她出手,本王替捏死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木长卿撇嘴,直接忽视某王爷,翻身下榻,一个轱辘滚到了车门口,撩开帘子,笑的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艳。
纵使连番赶路,风清阳也没有叫木长卿受到半点委屈,哪怕是体现在衣服上,也是一样的。
她穿着上好的蚕丝白纱裙,裙锯口绣着兰花的样式,袖口镶嵌着金丝一般的线条,衣服做工都是上乘的。
她只探出半个脑袋,木长荷便惊觉身边齐齐的光华都为之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