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阳将桃妖妖放好,给她盖上被子,又动用内力将她湿掉的头蒸干,这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对上木长卿的眸子。
漆黑如墨,深邃如潭,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浅浅如勾月,看不出喜怒,却难掩她身上散出来的疏离。
她在讨厌自己。
风清阳判断结束,掌风升力穿上了衣服,这才移步向木长卿走来。
木长卿几乎是下意识的躲开他亲昵的手掌,向后退了一步,她安安静静的笑道:“卿儿不习惯碰了别的女人的脏手,再来碰我。所以,麻烦清阳大叔,再洗手之前,不要碰我。”
风清阳的手停滞在距离木长卿头顶一厘米的距离,他凤眼眯着,藏着不明的暗涌,他嗓音低沉淡漠,他道:“乖,你在委屈什么?”
以前风清阳对木长卿说乖,她会觉得很甜蜜,这世界上怎么会这么美妙的单音字节,现在想来,是她会意错了。
因为他的乖,不仅可以对她说,还可以对另外一个女人说。
更为过分的是,他还可以不顾男女身份有别,与她同处在一个浴桶里,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哪怕是救她的性命,她也忍受不了自己爱的男人脱成那个样子跟女人坦诚相对……太恶心。
她勾唇笑了笑,声音安静的好听:“你在叫什么乖?”
风清阳眸子飘着清傲孤冷的光束,他上前一步抬手就要将吃醋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但小东西显然早他一步谨慎的躲开。
他眼神睨着,道:“卿儿,吃醋要有个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