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查探劳家的人,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照最近的动向,恐怕劳家才是蓝韵的剑,用来挥斩叶家的利剑!
他想要参与阻拦,那么,就要熟知劳家的一举一动,才能知道顾梦瑶人在哪里,只要顾梦瑶脱离危险,叶语澜不出门,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敢强行对叶语澜下手。
“是!”黑衣人点头称是,却没有退出去。
季承侑拧眉,“还有什么事?”
“大小姐来电,说要见您,而且夫人也让您回季家大宅用餐!”
“别再搭理这些话,按我说的做!”季承侑眉梢一冷,淡淡的说。
“是!”黑衣人退了出去。
季承侑无力的挨着窗沿栏杆,身心累及!
妈妈,姐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
医院。
叶珍回到叶玫住院的楼层之时,叶玫和顾夫人正在房里坐着。
梅婧瑜已经在医院待了两天了,顾先生顾晋和顾乔已经在寻找顾梦瑶,而梅婧瑜却无可奈何。
叶玫安抚着她,自己又身子不爽。
哭的眼睛都红了。
叶珍站在门口,看着叶玫靠着病床睡的安详,而梅婧瑜坐在病床不远处的沙上,也疲劳的闭着眸子,却紧紧的蹙着眉,睡的不安。
看着梅婧瑜,叶珍轻轻一叹,轻步走进去,没有惊醒叶玫,倒是梅婧瑜缓缓醒来,看到叶珍走进来,连忙坐正身体。
梅婧瑜很美,穿着白色的纹底短旗袍,髻挽起,却眉间有些疲惫,甚至脸色很差,却有着一双和叶珍几分相似的桃花眼眸,因为叶家三姐妹都俏似其母,曾经京都美人梅蔓媃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温婉大气,不仅知书达理,而且才貌双全。
只不过,她嫁给了叶家的家主,外界皆不得知,只知道,梅家小姐在欧洲嫁了人,却不知是谁。
而梅蔓媃是梅婧瑜的亲姑姑,长得相似皆为常事,所以,梅婧瑜眉眼之间和叶玫叶珍有些相似,但是,五官总体看不太清楚,若不仔细,根本不知道这点相似,其实,无人得知梅家和叶家的关系,所以,如今梅家依旧是京都名门,是顾家的亲家。
而梅家近年来也是越低调,渐渐的,也淡出人眼。
梅家在京都半商半政,却在上一代,不再争抢!
梅婧瑜看着叶珍,轻声道,“珍儿!”
叶珍食指指唇,禁言,眼神示意梅婧瑜走出去说话。
梅婧瑜点头,跟着走出去。
隔壁休息室,叶珍走到窗下,静默不语。
梅婧瑜站在旁边,眉间尽是忧愁,无力的问,“有消息了么?”
叶珍摇摇头,“等着吧,总会有的,如今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我实在是害怕的紧,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永生难安!”梅婧瑜抬头看着中天烈日,幽幽的说。
叶珍闻言没有说话,静静的凝望着前方的楼,紧握指尖,绝美的容颜上,一丝丝愁容。
“珍儿,我疼了她近二十年啊,和乔儿并无区别!”梅婧瑜紧咬着唇,泣声道,手扯着自己的旗袍裙底,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泪如雨下。
顾梦瑶是个贴心的人,是她最疼爱的小棉袄。
“瑜姐,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何尝不是感同身受?我也养了澜澜这么多年啊,可是,想必,我和她的爱情相比,也是远远不及的吧!”
幽深的语气,让梅婧瑜微微惊讶,“你去看她,生什么事了么?”
不然,叶珍此话怎会如此意味不明?
叶珍仿佛想到自己的话很不妥,笑着摇摇头,“无事,都说女随母心,意料之中罢了,可是,万万不能再随了别的,我叶家经不起再一次波折了!”
再也经不起一个女人对爱情的痴癫疯狂了!
一次的波折,叶家遭此大劫,若是再一次,恐怕真的尽数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那么,她如何对得起叶家的祖先。
梅婧瑜却连忙低声吼道,“你急糊涂了吧?你别忘了,无论人前人后,她的母亲只有你一个!”
叶珍敛了敛睫毛,无言。
是啊,她怎么忘了,现在,她才是叶语澜的妈妈,也只有她最有资格干涉叶语澜的事情,只有她,名正言顺!
想到这里,叶珍垂眸不语。
“可惜了,我的瑶瑶······我明明答应了她,好好照顾瑶瑶,就算没了命,我都要护她周全,可如今······”梅婧瑜无力地叹息······
叶珍连忙拉着梅婧瑜的手安抚道,“你且安心,我哪怕倾巢而出,也要救出她,眼下最打紧的,是要知道,她在哪里,我已经派了人不惜代价寻找,澜澜也派了墨家的人寻找,会有结果的!”
梅婧瑜不安的点点头,“这个我明白,阿晋和乔儿都在找,你们也都找着,我再担心也是无用的,只能静待了!”
叶珍见她没什么问题,才轻声道,“我有事处理,先回去了,你在这里陪着二姐,不用过于担忧,瑜姐,我不希望你参与这些恩怨,瑶瑶为何失踪,恐怕和最近墨家一而再的意外脱不了干系,所以,你更要置身事外,你要做的是一个担心女儿的母亲,别的事情都不要再过问了!”
梅婧瑜点点头,叶珍才饶过梅婧瑜走出休息室。
一出门口,便对着邪玲淡淡的说,“我自己回去即可,你在这里照顾她们吧!”
“可您自己回去的话,恐怕······”邪玲仍旧不放心。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自己回去就好了,你放心好了,他们胆子再大都不敢对我下手!”叶珍淡淡的说。
“是!”邪玲低头应声。
叶珍才拎着包包踏步离开。
黑色的轿车呼啸驶在蜿蜒的市区道上,超速驾驶,甚至多次险些与道路上的车子碰撞,几近出人命,但是驾车之人仿佛车技十分了得,在紧要关头,总是化险为惊。
叶珍看着眼前的路,疯狂的转动着方向盘,踩着踏板,拇指在喇叭开关上面使劲地按。
此时的心慌意乱,让她仿佛千条思绪,万般愁念,仿佛为难至极。
她该怎么办?
是纵容事态继续,远离轨迹,历史重演还是出手干涉?把一切扼杀摇篮然后顺着自己的想法继存?
忽然脚踩刹车塌,一声惊天的塑料磨擦水泥大道的声音响彻,车子猛然停在商业大楼前面,叶珍低着头,静静地坐在那里,涂着艳红指寇的手,紧紧的扣着方向盘,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随即湮灭在裙角处,不见踪影。
那张经过岁月洗礼,却也犹如三十出头的姣好容颜,瞬间紧绷着,紧咬唇关,潋滟之下,尽数晶莹。
叶珍凝望着眼前人来人往,越的模糊,甚至,看到的,不再是眼前的人来人往之境。
烈焰大火,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那些血肉模糊的尸骨,那些赤骨忠诚的身板拦着的致命之祸,她心口乍然疼痛。
她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那些人的阴谋,都在酝酿,而她想要阻止,恐怕也难了。
澜澜好不容易当年被叶璇以命换命,活了下来,现在,怎么可以让那些人再旧计重起?
叶璇跃楼飘下的身姿夜夜梦回,她断不能再让噩梦再次潜入午夜,让她再不能安。
舒了口气,叶珍看着不远处的商业大楼,拎着包包推门下车,走进大楼。
她很多年没有逛过商场了,最后一次逛,便是她仍在芳龄之期,那时候,也是第一次走进这种大众的地方,只觉得,很好玩。
这些年,叶家的事,公司的事,还有这些那些的琐事,而且,她的身份敏感,不能出现在公众视线,所以,她的生活起居皆由邪玲管着,这种生活,她只能记在心里。
在超市逛了大半个钟,叶珍走在粗粮食品区域,看着眼花缭乱的杂粮种类,眉间惊起淡淡愁容。
澜澜,最喜欢喝这些东西了,或许······
想到这些,叶珍扯过一个袋子,拿起货勺,慢慢的装了各种食材,站在货架那里,指尖摸着白色的薏米,抓了一大把,全数装进袋子,拎起一袋子剥好的桂圆,看着份量,敛了敛眉间,也一起拎着走到了称量台,给了服务员。
十分钟后,叶珍拎着包包和粗粮食材,缓缓走出门,却碰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且迎头相遇。
看到这个人,叶珍紧紧的握着带子和包包的带子,眸子里面尽是恨意。
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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