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却已没有波澜,只是静静的坐着。仿佛刚刚疯狂的那个人不是她。但却是这样的她,依旧让人心里颤。
又过了许久,突然一阵呜咽从女人唇间溢出,女人双手捧着自己满是纱布的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渗满自己脸上的纱布,血红的小花被蕴染开来,纱布上已经被血和眼泪布满。
呜咽声越来越大。
脸上的伤口更加严重,她丝毫没有在意,依旧不停的哭泣,像要把一直储存的眼泪一次性的流尽,流干。
呜咽的声音一直在大厅内回荡,传到了别墅外。在浓郁的夜色中,有些许凄凉,些许悲哀。
过了一会,呜咽声渐渐变小,女人的脸从手心中抬起,纱布已经全部被血和泪染红。
女人的手捡起面前的碎报纸,看着上面一个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蓦地,咧嘴一笑,笑声愈来愈大。
不一会,笑声停止,又变成了呜咽声,笑声,呜咽声,她不停的又哭又笑,像陷入了某种回忆,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终于停下。
在朦胧的夜色下,电视的光影全都映射在女人的身上,依稀看到瘫坐在大厅地毯上的人影慢慢站起,身影被从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拉长,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身影有着些许的晃动,步伐也是格外的沉重。
“挞,挞,挞,挞……”
黑色的衣裙随着步伐的走动也在不停的摇摆,在光影下,有种诡异的感觉。仿佛她走向的是地狱。不,或许可以说,她走向的就是地狱。
女人像刚从地狱爬出的人,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人,那个把她推入地狱的人,同样,也要把那个人也推入地狱。终于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借着光影,看向大厅,看着刚刚自己的杰作。
女人的唇微微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