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夸父为众将士画完了最后几幅画像,将士们又进了陵墓开始整理第二层。宿雪要求看到夸父的画技不错,便央求夸父为让也画上一幅。夸父观摩宿雪良久才动笔描绘,这一次夸父可没写实,而同样是凭着记忆给抓了宿雪的神韵。夸父将宿雪置身于一片冰冷的墨绿色中,只露出一只邪魅的眼,一半惊艳的唇红,一袭花纹有序的法袍在墨绿中若隐若现。
“这是我吗?”宿雪看着画怀疑道。
阿七也跟着说:“不像。”
夸父淡淡一笑:“我也觉得不像,但我认为你应该就是这样。”
宿雪也不反驳只是仔细将画又看了一遍,这才说道:“那我便收下了。”
宿雪说是把画收下,但她一转手便将画递给阿七:“这个给你,好好保管。要是你敢弄丢,我要你好看。”
阿七把画铺开来望了一眼之后才收进开天斧里,这个举动被宿雪看在眼里。
宿雪问:“好看吗?”
阿七说:“好看。”
中午将近,宿雪实在受不了在外苦等的寂寞嚷着要进陵墓。
阿七说:“除魔军正在执行公务,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宿雪才不吃这套,她说:“什么叫公务。这伏羲的坟是所有人花钱一起建的,我们去看瞧瞧有什么不行的。公务公务,都是借口,我就要进去。”
这时候的宿雪可是完全爆发了鬼灵的脾气,她也不管阿七与夸父的阻挡,支身便进了伏羲陵。
“臭阿七,死阿七。”宿雪看着伏羲陵的入口,阿七并没有跟进来,她有些失望的骂了两句。
宿雪对第一层的路径还记忆犹新,加上除魔军昨天已经清理了第一层的怪物,宿雪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在第二层的入口,宿雪便犹豫了。第二层的机关如果没有通行令的话她可闯不过去,在下与不下之间,宿雪最终选择了下。
“大不了退回来。”宿雪想。
宿雪下到第二层,意外的安静。像第一层还时不时有些小虫的叫声,但第二层却什么都听不到。宿雪差点以为自己的耳聋了,她还故意喊了一声,喊声在第二层中回荡。
“除魔军哪去了?”宿雪心里起了疑问。
来到第一机关前,宿雪依然没有发现除魔军的影子。
“这不可能。”宿雪想,“一个宣节尉不可能有通行令。”想到这里,宿雪立刻知道出了问题,她赶忙返身向第一层退去。
“既然来了,你便留下吧。”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身后突然传出,宿雪想也没想便朝身后丢了一个冰球,又立刻给自己布了一道“电光影舞”。
“你是谁?”宿雪明知对方不会回答,但她依然大声地问了一句。她只期望这声音能更大一点,好传到阿七的耳朵里。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活不过今天。”随着这句话的结束,陵墓中错落有致的石板路缝里长出了缠身的藤蔓。“我叫阴冥。”
藤蔓先是绞碎了宿雪的“电光影舞”,有好几条藤蔓被电热烧焦发臭。就在藤蔓快要缠绕到宿雪身上的时候,宿雪双手合十,祈祷道:“灼热的火元力啊,我以神农的血脉请求你在幽暗中开出花朵。”宿雪不得不借用血脉的力量施展了一招对抗藤蔓的法术,神农氏族人人都会的保命术,荼花。宿雪本身并不是火元力的修行者,但神农氏族世代流传的血液里依然流淌着火的奥义。
荼花将藤蔓直接烧成了木元力,借着荼花的保护,宿雪匆忙走回了第一层。
“该死。”阴冥骂了一句,“竟然是神农氏族的人。”
阴冥现在有点为难,惹了神农氏族就凭空多了一个对头,但是放任神农氏族的人离开,他将来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心中一狠,阴冥立刻追了出去。他的修为要把宿雪高上两品,就速度而言,他的优势更加明显。
宿雪加紧脚步奔跑,虽然她也能从天地间补充元力,可是越着时间的流逝补充已经跟不是消耗了。
“你怎么了?”宿雪听到有人问,她的眼睛又酸了起来。
是阿七,这个时候能听到阿七的声音实在让人觉得幸福。
“有人在追杀我。”
听到这话,阿七与夸父都准备好了攻势。
夸父感觉了一下,说道:“奇怪。”
“怎么了?”阿七问。
“不见了。”夸父说,“我一开始感应到了天品左右的波动,可是这股波动快接近我们的时候却消失了。”
阿七说:“看来敌人不想和我们起正面冲突。”
“除魔军……”宿雪渐渐喘均了气,“除魔军不见了,有可能被这人给杀了。我们最好进第二层看看。”
一听这话,阿七和夸父心情复杂起来。昨天他们与除魔军相处实在不错,如果今日除魔军真的都被杀了,他俩的心情自然不可能太好。
“我们走。”阿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