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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僧衣着尽

唐庄宗以皇子“魏王”李继岌为帅,郭崇韬为副,伐蜀。唐自发兵攻蜀,仅七十日灭蜀。“前蜀”亡,从王建为“蜀王”起,共二主、二十三年。唐以董璋为东川节度使、孟知祥为西川节度使。因蜀人屡此群起反抗,郭崇韬留成都镇压。唐庄宗听谗言,疑郭崇韬有异志,遣宦官马彦珪察查。马彦珪素与郭崇韬有私怨,遂进谏刘皇后,谓李继岌身处险地,处境危险。刘皇后遂命马彦珪率禁军侍卫首领赵弘殷等,前往成都,教予李继岌,及早脱离险地,伺机诛杀郭崇韬。

是年,中原大饥,民多流亡,军士竟至卖妻鬻子。“南汉”刘岩改名刘龑,与大长和国通婚。“闽王”王审知死,子王延翰嗣。契丹主率兵攻渤海国。

后唐同光四年(公元926年),“魏王”李继岌以遣送王衍及其宗族百官赴洛阳为由,离成都返京。马彦珪遂命赵弘殷等禁军高手,诛杀郭崇韬。孟知祥紧赶至成都,郭崇韬已死。景进又进言唐庄宗,谓唐庄宗义子李继麟与郭崇韬同反,旋杀之。

“唉!谁说不是呢!护国节度使李继麟及其所部将领,莫名其妙,皆被族诛,怎能不引起诸军疑忌?又兼饥窘荒凄,可不谣言四起。自瓦桥南归的魏博兵已在贝州起事,攻入邺都,邢、沧等州也是相继兵变,诸道又在大肆斩杀监军,大乱将起啊!本王已向天子举荐了李嗣源将军前往平叛,也不知此时战况如何。”张全义轻声说道。

抬眼望向远山,张全义忽然道:“大师!你我相交也有二十多年了,旧话重提,你认为大兰山真的没有宝藏吗?还有,你真的不识得我家主人吗?”张全义转头定定地望着翠微禅师道。翠微禅师猛然睁开双目,犀利竟似不减当年。旋即,他的目光渐渐黯淡,直至没有一丝光彩。

张全义许久都未听到翠微禅师说话,心中一惊,急忙起身,一探翠微禅师的鼻息,登时不知高低。原来,翠微禅师竟已生气皆无,坐化圆寂了。

唐庄宗遣蕃汉内外马步军总管李嗣源讨伐乱军,李嗣源入邺都,变军拥立李嗣源为主叛唐。诸道竟相诛杀监军,拥兵自立。李嗣源兵出邺都,听从三女婿、大将石敬瑭之计,进取大梁。

张全义闻之消息,匆匆办完翠微禅师的丧事,带着寂空和尚回到了洛阳,并立即将寂空安排在少林寺住持。寂空和尚临行之际,交给张全义一个包袱,道:“王爷!师父吩咐,在他百年之后,将此包袱交予王爷。”说罢,在少林寺的护法弟子陪同下,出城而去。

齐王府,书房,明烛高照。

张全义屏退左右,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杏黄绸布包裹着的包袱,顿时,呆若木鸡。包袱里,静静地躺着一本武功秘籍,赫然竟是“天龙伏虎神功”,下面是一部经书,名为“九经”,另外还有一叠写满诗作的纸张,笔迹雄劲刚猛,力透纸背,都是翠微禅师的遗作。

张全义犹如醍醐灌顶,蓦然忆起当年黄巢之言:“天龙伏虎神功!我一定要得到!”随手拿起一张诗笺,念道:“记得当年草上飞,铁衣著尽著僧衣。天津桥上无人识,独倚阑干看落晖。”张全义脑袋“嗡”的一下,猛然转身,扑向墙角的书架,在其中胡乱地翻腾着。

一页发黄的纸张,飘然落在一地杂乱的书籍之中。张全义缓缓地坐在地上,捡起纸来,只见上面亦有一首诗,他颤颤的声音念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张全义看看左手的诗,再看看右手的诗,那刚劲的字迹、夺人的霸气,如出一辙。一时间,他老泪纵横,喃喃絮道:“是你!果然是你!你瞒得我好苦啊!”

正在张全义心无所属之际,一位年轻的侍卫突然闯入书房,喊道:“王爷!不好了,洛阳城中兵变了。”张全义猛然一惊,眼前一黑,歪倒在地。侍卫吃惊地看着张全义,一时呆怔在当地。半晌,见张全义全无半点生息,才怯怯地摸到他身旁,一摸脉搏,已是魂归极乐。史称,张全义忧惧而死,皆出于此。

侍卫大骇,瞥眼看见桌上的“天龙伏虎神功”秘籍,眼珠一转,快步上前,将秘籍揣入怀中,悄然闪身出了书房,这个年轻的侍卫就是张全义的贴身侍卫郭威。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的纸张片片飞舞,恰好有一张锦帛飘落在张全义尸体的头侧,上面赫然绘着一幅图画,画中一寺巍峨,牌匾上书“雪窦寺”三个金色的大字。</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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