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瓶啤酒,王桥道了声别,前往华府小区。
等王桥离开,吴培抱怨道:“你每次喝多了就啰啰嗦嗦,象个喝醉酒的老太婆。”
赵波脱光上衣,横躺在床上,道:“蛮哥特意来看我,多喝两杯有啥子嘛。我平时很少喝酒,上一次喝醉是陪你的同学。不是看你的面子。谁会理睬那些小屁孩。”
吴培道:“你只比我们高个三级,一样是小屁孩。”她拿着牙刷到卫生间刷牙、洗脸,等到出来时,赵波已经出鼾声。
吴培给赵波脱了鞋。将其双脚搬到床上。躺在其身边,又想起父母坚决反对自己与赵波谈恋爱的神情,暗自神伤。
王桥一直不看好赵波和吴培的爱情,他的爱情观如今很现实:在自身不强大的情况下,爱情只能是海市蜃楼,禁不起生活波折。
早上七点半。王桥还在睡觉,杜建国和陈秀雅来到华荣小区。
“这么早。”王桥打开房门,见陈秀雅也在门外,赶紧回到卧室将外衣外裤穿上。
陈秀雅道:“我妈听说我爸要与人合伙做生意,紧张得睡不着觉,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让我来问个明白。自从我爸出事以后,我妈变得很是多疑,什么人都不相信。我和爸都说合伙人是蛮哥的亲大姐,还能有什么信不过。”
杜建国身材肥壮,心胸也同样宽广,道:“我们还是要理解万岁,既然你妈要你再来问清楚。我们就过来问一问,顺一顺她的心,这不是原则问题。”
陈秀雅幸福地看了一眼杜建国。
王桥给两位同学泡了茶,道:“我说得直白一点,我姐和陈秀雅他爸合作是各取所需。我姐和赵海愿意投资也是有所图,陈秀雅他爸技术好,在省内交通系统关系深厚,这个背景对一个新起步公司很重要。至于他们各占多少股份。是他们内部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我只是负责介绍。”
杜建国拍着陈秀雅的肩膀,笑道:“你妈是乱操心,赵海和大姐是出资方,他们不怕受骗,你爸这种光杆司令还怕什么?最多就是不赚钱,总不会亏钱进去。”
陈秀雅道:“你给我说没有用,关键是让我妈相信。”
王桥补了一句:“合伙还得投缘,如果三人聚在一起互相看不顺眼,这事也成不了。我的原则是很简单,能合则合,不能合千万不能勉强。”
三人聊了一会合伙开公司的事,话题转到赵波身上。
陈秀雅道:“我觉得赵波是表面上嬉皮,实质上内心纯真,所以才做得出不要工作,守在学校培养爱情的荒唐事。”
王桥道:“他现在感到了生活压力,只是不愿意承认。男人都要经过挫折才能成熟,说不定经过这事以后,他的爱情观和事业观就会成熟。我跟吴培聊过,这个女孩心智很成熟,她明言大学毕业就要出去留学。”
陈秀雅道:“我作为女性不会信任这种没有事业的男人,爱情固然美好,可是不能当饭吃,能成功的爱情都是建立在相应的物质基础之上的。”她原本是极喜爱琼瑶的女生,父亲的经历让她早熟,将不食人间烟火的琼瑶抛在一边。
王桥道:“但愿等吴培出国以后,赵波能清醒过来。”
这时,杜建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秀雅母亲李末琳的电话。
杜建国拿着手机走到阳台,耐心地向李末琳解释合伙之事。他刚放下电话,陈强的电话打了过来:“建国,李阿姨疑神疑鬼,你别让蛮哥知道。蛮哥是一片好心,知道李阿姨的态度会不高兴。”
杜建国和陈秀雅离开不久,王晓开车来到华荣小区。
王桥将自己的存折递给大姐,道:“我只取了两万块钱作为日常开支,老味道土菜馆的散伙费全部在这里,作为我的投资。”
王晓道:“这是你的血汗钱,如果投资失败就太可惜了。”
王桥笑道:“你大胆用,投资失败只不过是重头再来。”
他用了一句歌词,这句歌词是鼓励下岗工人重新创业的,歌词唱起来美好,可是对于中年人来说重头再来是太艰苦的事情。王晓知道其中艰辛,将存折很郑重地收好,道:“以前爸常说,人生能有几回搏,我们两姐弟又要搏一次。”
王桥道:“我们还年轻,失败都有重头再来的本钱,所以可以大胆一些。”
十点,王晓、陈强、王桥和杜建国在茶楼找了一个安静的包间,正式见面。
王桥让三人见面后,便主动退出,到外面和陈秀雅、杜建国汇合。三人来到附近一个茶馆,坐定以后,杜建国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象棋。陈秀雅一人对阵两个男子汉,丝毫不落下风,更准确地说,是大占下风,使用“马”术,毫不留情将两个男子汉一次又一次踩在马上,就如那一次在乡下茶馆。
王桥道:“胖墩,认输吧,我们两人加在一起,也抵不过陈秀雅的智商。”
杜建国眼光仍然看着小棋盘,道:“我就不相信,天天看棋谱,就赢不了一回。”
王桥也就不再帮忙,因为帮忙略于添乱。他坐在旁边喝着茶,心思在茶馆飞翔,然后滑出茶馆,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接近十二点,王桥接到姐姐电话。
王晓道:“谈了两个小时,陈强这人还不错,有合作的可能性,可以继续接触。”
(第二百零八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