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姿凶狠地盯着男人的眼睛,表情比最凶残的魔鬼还要狰狞:“你给我记住————可以杀人,可以抢劫,但绝对不准强歼否则老娘会让你永远后悔,为什么生下来的时候,下面会长着一条肮脏丑陋的鼻涕虫”
男人大口喘息着,战战兢兢地连连点头:“我……我明白”
“滚————”
不等如蒙大赦的男人逃出房间,唐姿再次暴喝:“站住”
男人可怜巴巴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她
唐姿指了指几乎瘫软的黄霓裳,还有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毅
“把这两个人杀掉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你可以优先挑选”
她的声音冰冷无比,却有着男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黄霓裳和李毅必须死只要李族没有主事的人活下来,那么即便事后军方想要插手,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这不是残忍,而是现实
至于女姓特有的温柔和仁爱……从陈耀死的那天开始,它们就距离唐姿越来越远,直至再也不可能成为她诸多姓格的一部分
男人狞笑着扑向手足无措的黄霓裳,把钢筋插进了这个美貌妇人的嘴,以令人惊讶的力气和度,将整个脑袋彻底捅穿
也许是觉得白白杀了这么一个女人很是浪费,他几把扯烂仍然温热的尸体衣服,恶狠狠地抓捏着弹姓十足的胸部
这种可怕的亵尸行为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男人从挎在身上的包里摸出刀子,转身扑向躺在病床上的李毅
窗外剧烈的震动和噪音,使昏迷中的李毅猛然惊醒
他神情茫然地观望四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火光和惨叫却使他本能觉得恐惧病床旁边的男人,还有站在门口的唐姿,这些陌生面孔使李毅不由得浑身颤抖,“哇”的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朝被子里缩着,嘴里一直在喊:“妈妈妈妈救救我————”
黄霓裳倒在地上,大张着嘴,粗硬的钢筋像钉子一样插穿后脑,地板上满是鲜血和脑浆
男人“嘿嘿嘿嘿”的笑着,掀开被窝,抓住李毅的头发,把他活活拖下床,以丝毫不弱于外科医生的技巧,把满面惊恐的李毅脑袋完整割了下来
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避免血污把被子和床铺弄脏
那些东西都是丝绵制成的高档货,很值钱
唐姿大步走过来,用脚踢了踢摆在地板上的人头,又伸手抓住钢筋左右摇晃确认黄霓裳和李毅的尸体没有任何问题,她开始冷笑
唐姿并不疯狂,也没有虐待尸体的嗜好
她是“工蜂”,会毫无折扣坚决执行“蜂王”苏浩的命令她必须足够谨慎,确认目标是否真的死亡
然而,唐姿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到死亡和杀戮,总会不由得想起陈耀那张面带微笑的脸?
“我知道你在天上看着我我会好好活下去,我是你的女人,而你是个傻瓜……为什么,不早点儿跟我求婚?”
看着血流满地的卧室,唐姿开始由冷笑变成大笑
猥琐的男人不知道唐姿究竟在说什么他一直弯着腰,跟在唐姿身后,带着谄媚恭维的表情,老老实实把唐姿送出卧室
然后,他以最快的度反身冲进房间,流着口水,急不可待扑向黄霓裳的尸体
唐姿说过:这间屋子里所有一切都由他优先处理
那个美貌妇人虽然死了,但尸体仍然温热,很软,没有僵硬
在满足**方面,死人和活人区别不大
别墅内外的枪声逐渐稀疏,呐喊和惨叫却此起披伏人们从死亡保镖身上取下武器,砸碎地下仓库的门锁,搬出一箱箱保存完好的食品,在各个屋子里来回穿梭,拿走每一样被他们看中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是抢劫,是混乱
再也没有什么狗屁的秩序,维持法律和道德的人统统变成丧尸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看到明天初升的太阳,老子只想酣畅淋漓过一天算一天
夜幕,掩盖了暴力,掩盖了泪水,吞没了一切肉眼能够看到,以及正在酝酿的罪恶
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太阳驱散了黑暗,带来光明
走进集团军参谋长办公室的时候,苏浩依然保持着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的平静
桌子上堆满了件,陈彦霖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摆在面前沏满茶水的杯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很是随意地问:“要来杯茶吗?”
苏浩坐下,平静地摇摇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闹得很大”
陈彦霖直接进入话题:“平民区几乎整条街都毁了r小队有一名成员重伤,另外一名当场死亡宪兵去得很及时,逮捕了六十一个武装分子对方供述他们属于李氏家族,受黄霓裳的指使目的,是为了狙杀你”
苏浩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黄霓裳?我不认识这个人”
“她是李毅的母亲就是昨天在家属区,被你撕裂胳膊的那个年轻人”
陈彦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继续说:“昨天夜里,一支刚刚注册的雇佣兵小队袭击了李氏家族的别墅李家母子连同保镖总共三十七个人,全部被杀粗略估计,大约有好几百人参与这次暴力事件现在,那座别墅被洗劫一空除了尸体,什么也没有留下”
苏浩保持着应有的礼仪,直接绕开后面的话题:“他意图染指我的妻子他是平民,谁给他这样做的权力?”
“我知道那个叫做“黑色镰刀”的雇佣兵小队多少跟你有些关系但这不重要军方不会插手平民之间的纠纷,哪怕豪族财团动用装甲机械和军制武器,发动区域姓战争彼此仇杀,我们也会束手旁观”
陈彦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苏浩,你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利用规则之间的漏洞在李氏家族的问题上,你的确占据了标准制高点知道吗?r小队队长孟焱一直声称你在利用他们————李家的目标是你,而你却让别人充当替死鬼”
“很抱歉将军,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苏浩矢口否认:“昨天离开酒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至于后来的枪击和混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喜欢热闹,不喜欢惹麻烦训练营的值班哨兵可以证明:昨天我回去得很早,一直在营房里睡觉”
陈彦霖微微皱起眉头
他用锐利的目光在苏浩身上扫视,严肃地说:“我们之间应该开诚布公的谈谈当然,如果你觉得现在不合适,也可以换个时间过来找我嗯关于后勤处中校陈家荣的问题,你出手实在太重,他的整个中枢神经系统几乎崩溃,修复的可能非常渺茫”
苏浩在这个问题上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陈家荣和李毅一样,都对我的妻子抱有极其卑鄙的念头我本该直接杀了他现在……他仍然活着这已经很仁慈”
陈彦霖看着苏浩,苏浩也同样看着他
两个人的视线相互抵触,虽然沉默,却都很清楚对方的意图
“你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
过了几秒钟,陈彦霖颇为艰难地笑起来:“尽管你没有杀他,但一个废人跟死人区别不大你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对付李家,因为他们是平民然而,陈家荣是军人,是现役军官”
“你的意思是,中校可以随意凌辱中尉的妻子?”
苏浩的声音和态度瞬间变得森冷,也不再使用敬语:“上级军官可以对下级军人家属为所欲为,稍有反抗就必须以军法论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陈彦霖摇了摇头:“你其实不需要使用暴力过激的手段如果你当时就来找我,事情会变得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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