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是,这些心存不轨的异国,该担心来自中土的挑衅了。
李永生笑一笑,并不评价他的话。
可是汤师姑忍不住了,她讶异地看李永生一眼,“你怎么能判断出来这些?舒婕虽然博学,不可能博学到这种程度吧?”
“我自有机缘,”李永生微微一笑,然后有意无意地看一个方向一眼,“汤师姑,此次跟我进京的,可还有北极宫和玄女宫的弟子。”
汤师姑也知道,他跟道宫有些往来,大约能得到一些关于证真的信息,她轻哼一声,“嘿,舒婕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弟……我去,你干什么?”
她的前方蓦地出现一人,她猛地一勒缰绳,坐骑的前蹄高高扬起,差一点将她甩下马去。
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试图挡路的中阶化修奉贤真人。
他冲李永生一拱手,“见过李道友!阁下果然耳聪目明。”
李永生淡淡地看着他,沉默了差不多五息时间,才出声话,“向我师姑道歉。”
道歉?奉贤真人的额头冒出了黑线,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差了,于是冲着粉衫女子一抱拳,“汤……小汤,惊扰你了,是我的不是。”
“真人不必多礼,”汤师姑哪里敢生受了他的道歉?回头还不得让叶院长穿小鞋到死?
不过她是场面上的人,可以不计较自家的事,但也不会太给师侄掉链子,“现在尚是在城郊,倒是无所谓,进城之后您这么贸然现身,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也是一时着急,”奉贤真人讪讪地一笑,心说一个小小的中阶司修,也敢跟我这么说话,搁在家族里,直接治你个不敬之罪,打你个骨断筋折。
不过眼下,他实在无暇计较这么多,也不想招惹她——她不可怕,但是她的师侄,实在太令人忌惮了。
然后他冲李永生一抱拳,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李大师不但修为、战力惊人,更是独具慧眼,在下深感钦佩,果然是天纵英才。”
李永生淡淡地看着他,停了一两息之后,“过奖了……真人若是无事,我们还要赶路。”
“咦?”奉贤真人有点不高兴了,我话都说成这样了,你就不知道谦虚一下?于是他也直接话,“阁下既然看出了证真时的弊端,未知可有治疗手段?”
李永生点点头,“有!你现在可以让路了吗?”
“让……路?”奉贤真人好悬没气得喷出一口血来,他强压怒火话,“既是如此,还请李大师回转,不吝出手,我家必有重谢。”
李永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然后一抖马缰,“重谢又如何?我不稀罕啊,没兴趣!”
奉贤真人身子一晃,挡在了坐骑的前方,又是一抬手,“有情李大人出手。”
李永生不屑地一笑,“我欠你家的吗?藏头藏脑之辈,给我让开!”
吐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厉了起来。
“我家乃是辽西公孙,”奉贤真人闻言,赶忙忍气吞声报出字号,“正如大师所料,证真时遭遇宵小,跟朝争无关。”
“这与我也无关,”李永生淡淡地看着他,“我好心去救治,热脸贴一个冷屁股,现在我告诉你,心情不好……我不治了。”
公孙奉贤是真的火了,说不得阴阴一笑,“李大师,你现在知道了我公孙家的字号,不治……却也由不得你了。”
王志云也是冷冷一笑,“我们有军务要事,你试着拦一拦看?”
“拦也就拦了,”公孙奉贤横下心了,他哼一声,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公孙家跟李清明也有旧,东北一旦有战事,少得了我辽西公孙家的支持?”
此前他不想得罪王志云,那是因为不划算,现在知道李永生有治疗公孙不器的本事,说成什么,他也不会把人放走。
李永生呲牙一笑,“我问你,你可知道,我手下死了几个高阶化修,又死了多少中阶化修?”
公孙奉贤闻言,眼睛一眯,沉吟半天才话,“李大师,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
“我一点都不开玩笑,”李永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奉贤真人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在他的计划中,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意外的预案——你说你曾经杀死过高阶化修,还有很多中阶化修?
真的假的啊?咱不带这么吹牛的。
他有心不相信,但是刚才李永生一击的威力,他还记忆犹新,而且此人能看破他的行藏。
更关键的是,他若真不相信,在对方明显不买帐的情况下,动手就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他嘴上说得厉害,真要动手,又怎么合适伤了一郡的军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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