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鬼啊,光盾牌就有五个!胖子你他妈真是持盾狂魔啊!”,古斌一边翻检庞昆仍给自己的垃圾堆一边在心底里抱怨,手上则是不停地让那只灵魂状态下的杀戮乌鸦进行感应。
杀戮乌鸦对五面盾牌毫无反应,立即一股脑地扔回给庞昆,这些笨重的家伙不仅占地而且看着都烦。
破烂的弓箭,无效,双手重剑看着威风,鉴定完后得出是商城产,一样也是无效……
庞昆百无聊赖地看着古斌一件一件将自己刚刚塞过去的破烂儿扔回来,就这态度,如果换陌生人他早炸锅了,奈何两人一个宿舍平时感情太好,以至于这种小事情早就习惯了。
刚要埋怨一下古斌自己的这些东西还是有用的别跟扔垃圾一样乱抛,就看见这家伙突然愣住了,手中拿着老长的一根木头杖子在那呆。
这东西庞昆有印象,他记得自己刚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在教堂区时没有任何资本可言,只能在野外搜集东西,这是他从某个落魄土匪手中抢来的东西,拿着木头杖子的家伙还不是拿着狼牙棒的他的对手。
这根木头杖子就是个徒有外表的魔法杖子,自己鉴定了无数次,系统都提示这个装备已经失去了自身的精华,沦落成了一根能够拿来敲人的木头棍,还好重量与韧性都非常趁手,一根纯木的棍子居然能砸出高级别锤子装备的伤害,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庞昆打架的时候就跟敲地鼠没啥区别。
古斌并不知道旁边庞昆到底在琢磨些啥,刚刚突然跳出来的系统提示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对这堆杂七杂八的破烂真的没抱有太大的希望,虽然说自己之前的玩具熊头套也算是破烂的一种,但是这东西好歹是有邪性的,说不定就是因为曾经沾染过什么怨魂所以才能与杀戮乌鸦进行联动。
“装备‘空灵木杖’符合技能‘通灵联动’要求,可以进行召唤。”
耐着性子将这朴实无华的木杖放在一边,古斌以最快的速度将剩下的东西都过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能够触技能效果的物后,便单独留下了“空灵木杖”,把其余的东西尽数还给了庞昆。
庞昆此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边缘”中的技能千奇百怪,出现几个诡异无比的也不算什么事,更何况对于古斌这种原本就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人来说,不掌握几个丧心病狂的技能才怪。
“空灵木杖:法杖钝器类,敲击伤害30~90,具体伤害以具体击中部位为准,连续击中目标能够增加10~40点伤害,增加数额以连续命中次数为准,因失去了寄宿的灵魂,故无法对技能释放提供任何的加成,使用该物需要‘1级钝器掌握’或‘1级格斗’,装备评级为‘普通’……它曾经可能非常的强大,但现在比较适合拿去当扫帚棒。”
“你的物‘空灵木杖’符合‘通灵联动’要求,现在已动额外效果。”
随着停在古斌身边的杀戮乌鸦灵体窜入木杖之中,那木杖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长串的技能信息提示。
“木灵召唤:技能持续期间,以召唤‘空灵木杖’取代召唤‘杀戮乌鸦’,动效果后,将创造一个以玩家为中心的7*7的区域,在该区域内,将以极高的频率随机落下被召唤出的空灵木杖,击中目标时将造成30点真实伤害,在该区域内,将无差别地对所有目标进行40%的减速,且任何目标被木杖击中时,将有20%概率陷入晕眩之中,在施放该技能时,玩家将获得25%的伤害豁免,每根木杖将会消耗5点体力值。”
“什么鬼!”
古斌看着这一串串的技能信息,他只感觉自己蛋都要碎了。
如果说玩具熊浮游炮给他带来的是惊喜,那么现在这个“木灵召唤”给古斌带来的就是“无语”这一个感受了,这个技能效果实在是不好评价,古斌觉得这技能应该改一个名字。
“你干脆就叫‘无限制杖’吧。”
古斌吐槽了一句。
“智障?什么智障?”,庞昆听到了古斌的叨咕,扭头过来问。
古斌摇头表示没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歹算是多了一张底牌,就算这个技能的效果有些鬼畜,但终归比没有好,不说别的,至少释放技能的时候场面一定很壮观。
正研究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顾夷笙聊着天的凝雪微落便站了起来,将脑袋从窗口伸了出去,朝着下面挥了挥手,叫道:“会长!”
好像山海区的玩家都不喜欢走正门,古斌只觉得旁边风声一作,一个影子就从窗户直接窜了进来,半空中就扯了一张凳子,哐当一声就坐在了桌子边上,身手和反应快得不行,光从这一手来看,这个人的敏捷属性和行动效率就绝对能够碾压自己了。
不过对方好歹是青云间公会的领头人,没一点压箱底的本事肯定不能服众,古斌当下也收起表情,准备非常礼貌地给这位大佬一个问候。
结果话还没开口,眼睛就差点被闪瞎了。
没办法,眼前一阵刺眼无比的亮光,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居然在眼前这位的脑袋上来了一个非常干脆反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群中突然跳出一个光头?”,古斌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如灯泡般的光头,心底里出现了一句曾经在络上无比流行的鬼畜用语。
光头的主人从背后抓起了一个斗笠,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一瞬间整个茶馆二楼就暗了下去,古斌也终于能够好好看一下眼前这位的真面目了。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绝对算是一个帅哥,气质沉稳,约莫30岁,身上僧袍一尘不染,见古斌在打量自己,当即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
……
在茶馆中的小会议正式开始的同时,安魂城的内城之中,却也有那么几个人在一个幽暗的密室中激烈地议论着什么。
背叛是一个王朝,一个政权展中永远绕不开的命题,虽然不如哲学上的三个基本问题,但也差不多了,一个国家就像一台机器,它的运行必须建立在其中每个人,也就是每个零件的正常运作上,虽然说小规模的故障和罢工并不会影响它的运转,但是一旦这种故障开始扩散,或者某个关键的齿轮停止了运作甚至逆向动作,那么整个机器就将受到严重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