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残心决,这可是号称不至七级练气,触之必死的自残法决。在如今的蛮古修仙界,更是少有人知。他也是小时候,有幸见到王朝里的一个七级练气境高手被此招打得飞灰才认出来。
于飞翔似乎对黑衣人的表现很让满意,他紧靠着单允儿的肩膀,轻笑出声:“你不是说我可欺吗?”
黑衣人乍闻身后虚弱至极的声音,心脏再次猛抽起来:“还能有力气调呸,他到底是什么境界?活抓这种人,活捉个屁啊。”
暗中咒骂不停,黑衣人惊惧地回看了眼那几近踏入棺材的青年。当无意瞥过那把几欲冲来的鲜红血剑,他顿时恨不得多长几双脚,远离那个疯子。…,
就算是离这么远,他都感受到有一股致命的气息锁定着他,让他生出逃无可逃的死念!
“到底这么办?”黑衣人死死留意着开始颤动的血剑,念头一个想过一个。一个呼吸间,扼杀了上百个办法后,他忽然双眼大亮,惊呼出声:“于师,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也是界任务而已。若是您能放过我,我愿成为你的跟随者,为您扫荡路上的障碍。”
黑衣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颤抖着双腿停下飞逃,转而死盯着于飞翔,急问着:“大人您是否有印魂草?要不禁魂草也行?都没有?大人,那就算是拘魂草我也愿意。”
印魂,禁魂、拘魂三种灵植,都是控制人灵魂的稀有四级灵植。当修者吞下融有他人心血的魂草后,想摆脱他们的控制,唯有三种办法。一种是有实力远胜对方的人帮忙。二则是控制人身死道消,自己成为白痴;最后一种,便是取来对方的心血,再次吞一株。
做杀手做到叫喊着让别人禁锢自己,血杀差点儿泪流满面。纵横百年来,他就没见过像自己这么落魄的杀手。更让血杀蛋疼的则是,自己每一次提问,都换来对方无比淡定地摇头。
“大人,那您直说了吧,您到底有什么魂草?您放不放过我?”血杀祈祷着,于飞翔能有魂草。他敢肯定,要是于飞翔再次摇头,自己保准羞愧得魂入棺材:“我不就为了赚钱突破境界,第一次接手光明正大的任务,我容易吗?”
血杀开口求饶时,于飞翔还疑惑于对方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而当下一刻,血杀几欲哭着向他索要魂草后,他才神色古怪地伸手顿住颤鸣的血剑,思索着到底杀不杀。直到血杀最后那近乎无耻的拜求出口,于飞翔这才下定主意,饶了对方。
“我这里有禁魂草。”于飞翔盯了血杀一眼,取出四级的禁魂草。随后,从血剑上取过自己的一滴心血融入其中,向血杀甩了过去。
“禁魂?”血杀活像是被强奸了不被负责的怨妇一般,委屈地问道:“大人,那刚才您为什么要摇头?”
于飞翔见到血杀吞下魂草,连忙拍散眼前的血剑,无力而又自然地回了一句:“刚才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血杀闻言,脚下的杀剑一颤,险些从半空中摔下。他知道,自己的惊吓,是白白受了。
勉强稳住身形,血杀落到飞羽鹤上,拍着马屁,打着包票:“大人,您疗伤,路上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与此同时,幕天华的身影,也向着这边飞了过来。他的四个敌手。早在刚才血杀那近乎鬼叫般的惊呼,被吓得扭头跑了。
于飞翔一招血海残心决甩出,虽说没有魂归天外,但也伤得不能在伤。他确定自己能控制血杀的生死后,就不再去理会对方,靠着单允儿盘膝坐下,开始恢复起来。
飞羽鹤同样鸣啼一声,瞬间远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