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立即跟在身后。
玉痕刚一离开,窗外一抹白影飘了进来,一身白衣如雪带着丝丝冰寒之色,俊美清逸的容颜一片阴沉,几步走到床前,大怒的看着凤红鸾:“昨日我说的话你便都没听进去么?”
凤红鸾看着出现的云锦。这么快出现,让她觉得他这一路都在跟随,看他衣衫不染片丝尘土和风尘,或者是早一步就来到这驿站。
无视他恼怒的眸子,凤红鸾冷声开口:“你别白费心机了。我的心是永远也不会再交出去的。”
就这一句话,似乎昨日种种一并抹杀。
那缠绵的吻,那微染情欲的小脸,那一声不自觉的轻吟,还有在他怀中软了的身子……
昨日所有的暖味,动心,纠缠,一并都随着这话抹杀了。
云锦站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随即他两步就冲到床前,死死的看着床上的凤红鸾,几乎用低吼:“那昨日你对我相救是什么?昨日晚上我吻你是什么?昨日晚上同床而眠你在我怀中安睡又是什么?”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本能而已,还能如何?”凤红鸾低垂了眉眼,不以为然的淡漠的道。
“你……好一个本能!”云锦气急,瞪着凤红鸾:“那我如今便再看看你的本能有多少?你便再本能一个给我看。”
话音未落,身子俯下,带着狂怒和霸道吻上凤红鸾的唇瓣。
他想了整整一日,想着她在那大红嫁车中若是嫁给他该多好,想着她和玉痕相处如何会不会被夺去了心,想着若不是那时候他一直待在丞相府她的身边,若是早有筹谋,也不会没有准备回云族而遭了设计下了千年寒池,如果不是被困在千年寒池出不来也就不会被玉痕钻了空子弄出这许多事儿,以至于她如今嫁入西凉。
也不会他如今看着她坐在大红的车撵中看着他嫁给别人……
所有的都折磨着他的心,如刀片凌迟一般。最凌迟他的还是这个女人,明明对他有心,偏偏要封闭自己的心。
强势的撬开贝齿。吻凌乱疯狂,比昨日疯狂数倍。云锦已经近乎失去理智。
明明他不想伤害她,不想强迫她,可是这个女人就偏偏不明白。偏偏要远离他,偏偏要将他排除在她的生命,跟别的男人温软含笑,温情相处……他不准!
“我忍你,让你,爱你,怜你,敬你,你便如此伤我,那么好,要下地狱,咱们俩一起下地狱。”云锦声音似乎从牙缝挤出,唇瓣离开,粗喘着贴着凤红鸾急促喘息的唇瓣,沙哑恨恼的道:“也只能我和你一起下地狱,别人休想。”
话落,唇瓣再次吻了下来。
随着他唇瓣落下,如玉的手一扯,凤红鸾的腰带猛的被扯开,华丽柔软的锦缎随着腰带扯开,从身体滑落。
衣衫脱离身体,柔软的肌肤滑过一丝沁凉,凤红鸾大脑顿时嗡的一声,心头升起前所未有的慌乱,一双美眸睁大,看着眼前疯狂的俊颜,顿时忘了所有反应。
任云锦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肆意横行。
几欲窒息。
手指触到身下柔软的肌肤,云锦拉着腰带的指尖猛的颤了一下,心底忽然窜起一股火,如玉的手在下一刻便抚摸上身下柔软的身子。
触手温软,滑如凝脂。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唇下的吻更加疯狂起来。手也不受控制的跟着自己的感觉在那柔软的肌肤上揉搓流连。
凤红鸾大脑一片空白,清凉的手指就如会点火一般,将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灰飞烟灭。
心底的慌乱达到极致,凤红鸾喘息的空挡艰难吐口:“不……”
听到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软和慌乱,还有她没有察觉的孱弱和乞求。
云锦的身子猛的一僵。僵硬也只是一瞬,随即自动的忽视她的孱弱和柔软,这个女人就是不该他怜惜,不该他心疼。她最懂得的是怎么伤自己。
唇瓣细密而落,狂乱狂野,温热如火,似乎要将他身上满满的盛不下溢出来的爱和痛都要传递给身下的人。将自己揉进她的身体。
一寸一寸,不留一丝余地。
忽然大手抚到她的背部,手指触摸到和刚才不一样的感觉,云锦的身子再次一僵。猛的顿住。
落在凤红鸾唇上的吻也同样顿住。
须臾,他慢慢的探索着抚摸,当摸到滑腻的肌肤中纵横交错的深深浅浅的痕迹,失去理智的大脑忽然想起什么,猛的一翻手,将凤红鸾的身子反过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清楚的看到那纤瘦的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痕。
那伤痕已经很浅很浅,几乎如印在肌肤的纹理一般,在那白玉的身子上形成一幅幅纹理如花,如梅花,如海棠,如玉兰,如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