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火葬坑上的尸体,和木板、家具一起毕剥毕剥燃烧起来,父亲的遗体渐渐演变为烈火里不断萎缩的黑影,浓烟也升腾而起,阿狄安娜坐在圈椅上,缓缓拔出了奥拓利库斯的剑身,上面寒澈如水,倒映出橙色的火光与她栗色的目光。
火葬仪式完成后,卡拉比斯与其他人拾取了残留的骨殖骨灰,倒入两个青铜封口器皿里,再小心翼翼放入一个箱箧里,随后取下了蒙在面上的斗篷,眨着眼睛长吁着空气,阿狄安娜将“奥拓利库斯”双手端着,走到卡拉比斯面前,“双耳陶罐,我可以再利用你一次吗?这柄奥拓利库斯,就是我的酬劳。”
卡拉比斯把剑推回去,“我事先和你约定过,哪怕你父亲死后,你依旧是颠倒众生的本都王女,这个约定我没忘记——但我现在需要个回罗马的使节,至于我本人还会暂时留下这里,就是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克劳狄到底真死了没有。”说完,卡拉比斯把一块书写用的琥珀板按在柱子上,用牙蘸湿了炭墨刻笔,在上面一笔一划着......
但当他们携带着箱箧、信札等东西走到码头,准备再花钱雇佣些水手和船只回卫城时,却看到了远方的海洋,耀武扬威地驶来一群舰船,“是我们军团后继部队从菲力普隆来了?”波普吓得急忙把将帅用的头盔和铠甲往下脱。
“不,不是,风帆上并不是十三军团的徽标,对方的旗舰使用的是紫帆!”卡拉比斯纳罕道,“这个是什么来头的舰队?”
旁边的毕都伊塔沉声说:“是紫帆海盗麦克米伦,他本来据点在克里特岛,后来被庞培驱逐到了攸克兴海,但这家伙能从庞培手下脱身,也真是了不起啊!”
“之前我曾劝父王花重金雇佣他们来和庞培作战的,没想到父王死后这麦克米伦却来了。”阿狄安娜的脸色凝重,不知道前景是悲是喜。
但当紫帆海盗的舰船在码头前海面和平地一字排开后,坐着小船来谈判的家伙,足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克劳狄,带着呆滞而迷人的微笑,他旁边一个蓄着斯基泰胡须的古铜色肌肉男,咧着****的牙齿,哈哈笑着,紧紧抱住身躯有些僵硬的克劳狄。
在克劳狄和古铜色肌肉男的小船靠岸前,一个以前在七军团服役过的兵士悄悄对卡拉比斯说:“天啦,这正是命运女神的安排——克劳狄以前在西里西亚时,曾被海盗绑架过,后来他写信给姐夫路库拉斯,要姐夫出二十塔伦特来赎身,但海盗说他只值两个塔伦特,但路库拉斯连两个也不肯出。”
“后来克劳狄靠什么赎身的......”话说到这儿,卡拉比斯自己想明白了,当初在黎克达尼亚他庇主当众殴打克劳狄时,克劳狄抱住姐夫的**,苦苦哀求的原因,一切都不用再说了,实景就摆在眼前。
那兵士见卡拉比斯不语,还以为他想不明白,便坦率揭晓了答案:“听说,克劳狄靠的是**了月工门的童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