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珍视自由,并把它高置在金钱之上。”——尼维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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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庭前更加人声鼎沸,贫民窟来的男女们,提着椅腿、铁棍、凿子等物什,从埃文迪尼山、苏布拉区、马克西姆斯排污沟边的棚户区,蜂拥朝着**庭奔来,他们有的是事先得到了克劳狄党羽的讯号,有的则是自发地为保护未来的护民官而来,他们对贵族间闺阁里的桃色秘闻不感兴趣,既然克劳狄能舍弃贵族身份,成为他们当中一员,并愿为所有窝在棚户和“浮岛”公寓里的人们代言搏杀,他们就愿意拿出一百万分的忠诚来。这群人和狂暴的旋风般,很快冲散殴打了本聚在法庭柱廊台阶下,观看热闹的富裕市民们,随后就把石头、木板或坚硬如铁的单粒小麦救济面包朝法庭内砸,如狂风骤雨,扈从们不得不把法庭上的羽织板或画像板拆下以资抵挡。
首席审判法务官卡图卢斯神色泰然,而西塞罗则有些恐惧起来,他害怕休庭后会回不去家,“敬爱的西塞罗,你得知道你是国父,而且你终身享有豁免权,这是在粉碎喀提林阴谋时,罗马市民大会赋予你的特权,没有人敢伤害你,不用害怕。”卡图卢斯很坚定地为西塞罗打气。
重新鼓起信心的西塞罗,把那帮妓女引到一排长袍男子前,“既然你们都说。卡拉比斯骑士和他养子克劳狄。为你们每个人都消费了五百。甚至八百第纳尔,并狂欢了一个昼夜,你们总得认得这里面,哪个是他们吧?”
那些妓女便开始抓耳挠腮起来,当着所有的人犹豫搪塞,对着那些男子又是捏捏,又是碰碰,西塞罗与卡图卢斯。还有旁观席上的路库拉斯都冷笑起来,没错,西塞罗已经成功证明了,新晋骑士卡拉比斯在说谎。
等待卡拉比斯的,是扈从束棒的责打,外带一万塞斯退斯的罚款。
责打是当场进行的,卡拉比斯跪在柱廊前,位置恰好在内外交界处,他被处刑的情景,陪审团和围观的暴民都看得一清二楚。棍子狠狠而下,打在他的背脊上。虽然只有十下,但也是血肉模糊的景象,外面的暴徒的喝彩声和同情的哭叫声铺天盖地,他们把为克劳狄出头的卡拉比斯,也视为了响当当的英雄。
重新回到穹顶天井下的克劳狄,则脸色阴沉,眼神变得恐怖,看着西塞罗。
西塞罗也有些恼怒,他真的不相信,这个在喀提林阴谋里为自己出生入死,还不时恭敬地来他家请教修辞和演说的年轻人,他曾很看好的年轻人,居然是个私下勾引他妻子的淫棍败类,是喀提林死后仍不散的现世阴魂。
于是西塞罗决定痛下杀手,彻底把克劳狄毁灭掉,他召唤的最后一位证人,是帕拉丁山上的邻居,也是克劳狄的姐姐,克劳狄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