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飞带着中年人回到小楼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
李嫣然今天回来的似乎很早,正坐在二楼的小客厅里看书,身上是精致的黑色旗袍,这个美丽近乎到妖魅的女人,似乎永远都只喜欢一种衣服,那就是旗袍,还是黑色的。雪白细腻的肌肤,配合着黑色的窄身旗袍,将她那完美的身段勾勒得更加完美,白的更白,黑的更黑,黑白分明,煞是养眼。
看见跟在金飞身后的中年人,李嫣然竟然一点也不惊讶,缓缓站起身:“你回来了?”这句话是对着金飞说的,然后对着中年人点点头微笑一下:“你好。”
“你好!”中年人在看见李嫣然的时候,脸色微微变换了一下,接着转过头,看向金飞:“带我去你的房间吧,不要把这里弄脏了。”
“去把家里的药箱拿来。”金飞很白然地吩咐李嫣然,然后直接带着男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一个很宽敝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摆设很简单,全部都是崭新的。
从李嫣然的嘴里,金飞跟李嫣然是男女关系,本是应该跟李嫣然是应该在一个房间里的,而事实上却不如此,李嫣然住在另外一个房间,在金飞的对面。李嫣然的房间是什么样子,自始至终金飞都没有进去参观过。
每次金飞早晨醒来李嫣然就已经离开了家里,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神神秘秘的,除了晚上会回来跟金飞说上几句话,一天到晚,甚至都不见她的影子。
金飞也不知道李嫣然到底是在做什么,他也很好奇,曾经有一次,金飞都走到了李嫣然房间的门口,几次想要推门进去看看,或许能够现这个女人的秘密。
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金飞不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尽管他现在想不起自己以前是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种人生的本能还在。
看着李嫣然微微一笑,乖巧地站起身拿来药箱又对着男人点点头走了出去,中年男人一阵的迷糊,看着李嫣然,他没有金飞那种暧昧,反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一阵的寒。
脑袋里甚至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这个女人想对自己动手,自己只有乖乖去死的份。李嫣然给自己的那种死亡气息竟然比教官还要强烈。
男人没有要金飞动手帮忙,他似乎不相信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男人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本来明亮的眼睛一下寒冷起来,紧紧地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男人的胸口,那胸口上竟然有一个深度足有一公分的凹坑,可是这个凹坑却没有血液滚出来,像是被烤焦了一样,露出里面同样有些焦黑的骨头。
中年男人的脑门上全是汗,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很利索很简单地把伤口处理干净,用纱布包裹上,处理完的伤口开始呼呼的滚血不止,纵使是包扎上也止不住,但是男人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意思,紧敦的眉头反而轻轻的舒展开来,抬头看着金飞吃惊的表情一笑:“只差一点,如果再深一点,我就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
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金飞把自己的眼睛从男人的胸口上转移开:“这是什么人下的手,这么奇怪。”其实他的嘴里是想说诡异,可是到了嘴边换了词语。
“人?”中年人苦笑一声,眼睛里射出两道狠狠的光芒:“如果他都算的上是人的话,那世界上就不会有畜生这一说了。”
“……”
金飞不再说话,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心情很不平静,心里汹涌激荡,眼睛里全是寒光跟恕毒。他很理解这个男人的心情,从他站在黑暗中听见的对话,不难想象,男人是被自己的上司出卖的。这种被自己人追杀的事情很难说。
金飞脑袋里忽然一亮,他看着男人,有些小心谨惧地问:“你们说的那个教官,他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安静的身子忽然一震,抬头看了金飞一眼,站起身,来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过了好长时间。
忽然,他转回身看着金飞:“今天你救了我,这是我欠你的。我要把你的记忆给你恢复回来,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什么都明白了?”金飞看着男人,喃喃自语,眼神有些迷糊,隐隐有一道冷芒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