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之又说道:“小时候常听狼来了这则寓言,但是年幼并不知其意思,如今长大了,方才懂得,可是悔之晚矣了。只怪我千不该万不该,在憧憬的人面前耍些小聪明,现在就算想要扭转我在小白大人心中的形象,也是再难做到了。”
说到最后,这个相貌美丽,行事成熟的少女,居然嘤嘤而泣,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裙摆上,溅湿了一小片布料。
见到这样的情况,白晓笙不由为之侧目。
她打量着对方,眼神里的古怪却是更加甚了一些,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吧?在干嘛呢?拍古装剧呢?真当自己是柔柔弱弱的大小姐了?”
这说哭就哭的演技,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了,白晓笙自觉自己学过拍戏,但在张乔乔这种哭戏面前,还是自叹弗如。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可不相信对方会是什么弱势的人,更不相信对方会对她动了真情,太假了太违和了,这种层面的富二代,感情只是说丢就丢的玩物,眼睛都不会带眨一下的。
这并不是说有钱人就很坏,白晓笙本身也很有钱,但是作为白手起家的人,比起从小就众星捧月,没有尝过失败的富家女来说,她可算是正常人了。
张乔乔一语不,只是在那抹着眼泪,娇滴滴的样子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折,特别是对方身上拥有的财富,甚至只要其原因,都可以让女人都为之打破头来抢。
但是这样的女孩给白晓笙许下重诺,却完全没有被当真过一次。
上次张乔乔看着白晓笙哭了十来分钟,这次换做白晓笙看着张乔乔在她面前哭了,这还真让少女不由感叹,因果报应,轮回不爽啊!
“啧...”
白晓笙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对方还真是做戏做全套,居然真的坐在位置上哭。
她要不要安慰下对方?
少女是保持礼仪的想着,但是随后又掐灭了这个想法,张乔乔今天很古怪,很可能是冲着她能预言未来的份上去的。
‘硬的不成,就来软的么?’白晓笙心中如此想着,看向女孩的目光闪过一丝警惕,“张乔乔出身豪门贵族,张家本身就是香江的传统世家,从不列颠的殖民时期就是如此了,不过到了这几十年才正式做大做强。生于长于这种家庭环境下的大小姐,会是什么智障二世祖?自然不是,对方到现在都想把我玩的团团转,奈何我总是不上当,现在就来柔情攻势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不由浮现一抹冷笑。
‘要不是怕我去美利坚后,这张乔乔暗中搞苏蓉的破坏,我何必在这虚以委蛇,商量合作的事情?但对方目标太奇葩,不为名和利,居然冲着我本身来的,可我又不是潜规则换利益的人,怎么可能依靠身体上位?’
少女看了一眼这荒郊野外的公路,思索了一些对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眼瞳中却猛然倒映着不远处的强光出来。
远处跑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几辆五颜六色的豪车驶来,停在了盘山公路的边上,一个年轻的男性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张乔乔,今天的飙车比赛没叫你吧?怎么也来了?不用去陪你那个男友啊?”
一个头染得银白的男生,从一辆玛莎拉蒂上面下来,却是向张乔乔这边打着招呼。
张乔乔本来还在抽泣的脸蛋,听到对方的喊声,也是一阵错愕,但随后却是恢复正常,只是不着神色的擦了擦眼泪。
白晓笙看着张乔乔那淡定如常的表情,觉得对方果然是在演戏,只是抬头看了眼不远处,随后用手指了指:“那群杀马特贵族是你熟人?”
这头染的比她小太妹时期还要可怕一些,简直就是葬爱家族的始祖,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玩不玩劲舞团,估计又是一大砸钱RMB玩家。
张乔乔默默的看了眼白晓笙后,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那个银男生,冷冷的说着:“我只是顺路开到这边,根本不是来什么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