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初升,氲氤的紫气浩荡东来,一缕缕金色的阳光从高空洒下,把镜湖的水照得五光十色,清新明艳,湖中岛,水中鸟,岛中亦是春绿,天、地、人、景,俨然便是一幅天地和谐的画面。
镜湖边,燕弘执一根青竹杆,做垂钓之状,显得无比的惬意悠然。
青竹轻拂,鱼丝随风微微地晃动,水面之上,波纹四起,一道道水波随着那早晨的微风四溢扩散。
心如止水!燕弘看着面前的湖面微笑以对。自心境即将跨入明道之时,他的心便莫名地静了下来,都说道家之人清静无为,林夜也终于体会到了为何会如此。只要将一颗俗世之心放下,寄情于山水之间,你会发现你的心会异常地安逸。
这恐怕也是那些高人隐士大多藏身于名山大川的原因吧!
不过,不论那些人到底是昨何而想,燕弘此时感到无比地逍遥自在倒是真的,久被尘劳将那颗心给锁住,一朝明悟,便如鱼归大海,燕翔高空,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恐怕也只有在多年前才感觉到这般自在。
不提这头燕弘于这闲时垂钓,无比逍遥。那头的天明却是满腹怨气。
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班大师手中的筷子飞速的在各个盘子上移动,而天明自己却是只吃了个半饱,这又岂能没有怨气,自从几天前天明解决完那一堆巨大的干柴之后,他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胃口,每餐都只能半饱,因为劈柴对于天明而言实在是比较困难,每一斧子下去只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一堆柴下来天明几乎要虚脱了。
逼不得已之下,天明只能减少自己的饭量,以减少自己的劳动强度,一日不作一日不餐,做多少事情吃多少饭,这个墨家祖师爷真是,哎……
瞥了一眼在湖边优哉游哉钓鱼的燕弘,天明的心理更是郁闷,看着自己这么辛苦为什么就不能帮自己说句话能,看班老头和那个怪女人对师父都很好的样子相信只要师父说一说自己的活计一定会少很多的,可是偏偏就是不说。
看着桌子上精致的饭菜天明又觉得饿了,也许这是怪女人唯一值得可取的地方吧,因为这一桌的饭菜都是她做的。
月儿有些同情的看着天明,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院子里天明却一只手摸着下巴看着那一块三不救的木牌,眼中闪动着狡黠双手一拍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要好好的出口气。
太阳渐渐高升,午时已经过了,中午天明依旧是可怜的半饱,天明贼兮兮的看了看院子里,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于是蹑手蹑脚的将医庄门口的木牌拆下来,举着斧头狠狠地砍。
一边大力的挥舞着斧头,一边在心里不断嘀咕这“嘿嘿——不要我吃饱,怪女人,臭女人,叫你不让我吃饱,我砍了你的破木牌。”
医庄门外,端木蓉背着药篓回来,却惊讶的发现悬挂在门上的木牌居然不翼而飞,心中觉得十分诧异,走进院子里端木蓉正在四处寻找,却正好看见天明那挥汗如雨的劈柴。哦不,劈木牌动作顿时怒从心头起,整个俏脸瞬间成了一块寒冰。
——咔嚓——
“哈哈——”天明却兴奋不已因为他成功了,成功的将木牌劈成了两半。
忽然觉得背后有一丝‘杀气’,再看看地上影子,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慢慢的转过头,天明的脖子发出一阵脆响,好似机器人卡壳一般……果然,端木蓉黑着脸站在身后。
“嘿嘿……嘿嘿……”装模作样的傻笑,天明心中却叫苦不迭“惨了,这次死定了。”
果然,现世报来,晚餐已经不是半饱了,端木蓉是连一粒米都没有给他,天明一张脸极为沮丧,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不让他吃东西,确实是最好的惩罚。
晚饭过后,天明沮丧的坐在院子里,燕弘却是在帮着端木蓉收拾碗筷,“蓉儿,犯不着和一个孩子这样计较吧,那东西我明天帮你在做一块也就是了。”
“哼,心疼了你自己给他做去,反正你的手艺不比我差。”哪晓得就这一句话,端木蓉却是刮了燕弘一眼扭头就走,一桌烂摊子却留下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夫子诚不欺我。”摇了摇头,目光正瞥见月儿送给天明一个包子,淡淡的一笑,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游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
几天后。
月儿正在湖边庄重的做着祭拜,天明却鬼鬼祟祟的跑来偷看,可是有时候呐,偷窥确实要付出代价的,这不天明已经摔了个狗啃泥。
“月儿,你神秘兮兮的在干什么呢?”既然被发现了,天明也不再躲了,走过来凑趣的问道。
“墨家英魂?”天明有些疑惑。
“对,从当年祖师爷创立墨家以来,都是以非攻兼爱为教义。”
“……”天明摸着头无语,他字都不识几个,当然不知道什么意思。
“非攻就是反对战争,因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战争都会使老百姓受苦,兼爱呢,就是人与人要相互爱护,有力的出力,有财的要拿出来分享。”月儿非常博学的说道“听起来,墨家的祖师爷是一个大好人啊。”天明感叹道。
“那当然啊。”月儿有些自豪,毕竟是她墨家的祖师啊!
“但是,很难实现。”天明有些悲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