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这时候,他才震惊地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是孤儿!她从来没有安全感!
一如怀孕之初,他经常发现她在半夜受惊抽搐。
一直狐疑,自己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爱上自己,却独独忽略了,这安全感——自己从来没有想起要弥补给她!
新店的装修已经过半了,虽然有徐小雅专职盯着,但颜细细每天下班后也会全力以赴。尤其,这个周六是黄莹舅母的生日,她早就答应了要跟她一起去,所以就想提前把事情做完,挪出一天空挡。
二人纠正了一些装修细节,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筋疲力尽地各自淋浴换了舒适的睡袍,颜细细坐在沙发上剥一只大橙子,徐小雅的手机响了。
她讲了几分钟,挂了电话,神情兴奋:“细细,大喜事。我们老家要拆迁占地。村委会给我打了电话,说赔偿标准已经下来了,我的户口还在老家,我这下可以小小的发一笔财啊。”
这可不是小财,按照当地的标准,一个人起码在五十万左右,另外还有一套小房子。
颜细细慢吞吞的:“为什么不是你爸妈打给你?”
小雅语塞。
因为近年来,屡次发生各种纠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拆迁负责人会通知所有户口在本地的人。但是,父母兄弟却没有一个人告知自己情况。
“你家的房产证写谁的名字?”
“是我父母的名字。不过,拆迁办的人说,这次赔偿的大头是按照户籍算。只要户口在,就每人保证有一笔钱。房子的钱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