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三皇子为储君,二皇子必反。可圣主现在还未有立储的动静,照这般发展下去,不几月,晟郎就要迫于无奈的离京了,既如此,等怕是等不及了。
温荣认真地说道,“晟郎,二皇子迟早要谋反,只是时日有先后。倘若二皇子在圣主下令命你们前往陇西之前谋反。晟郎立功后可愿称臣呢。”
李晟安静地看着她,眸光在夜色里微微发亮,温荣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称臣。是否会伤了晟郎的心。
“如果是三哥,本就是了,还来何愿不愿呢。”晟郎沉默了半晌,笑道,“只是要逼二哥谋反怕没那般容易,现下二哥也极谨慎了。”
听言温荣心底涌起一股酸楚,晟郎的话里多少透了不甘罢。
温荣眼前浮起白日在东市遇见的。赵二郎那张嬉笑风流脸,眼底泛起淡淡的寒意。“晟郎言之有理,三皇子和晟郎如今行事一定要比二皇子更加小心谨慎,对于逼二皇子谋反之事不能做的太过直白了,与其直接逼迫二皇子本人。不若借圣主之力削其党羽甚至臂膀,到时再让圣主明白晟郎的心意。”
再温和畏人的禽羽,不论被何人拔了毛都会想方设法反啄的,更何况那禽鸟是被捋了冠羽。
李晟思索后颌首道,“确实可以一试,二皇子身后的朝臣不经查,尤其是尚书左仆射等人。”
“对了,荣娘,我听宫里的内侍说了。太后时不时地招三王妃入宫说话,过两日三王妃约莫又要入宫了。”李晟提醒道。
温荣点了点头,“晟郎放心。漫说现在琳娘与妾身生分了,就是往常,许多话和事情妾身也不敢带到女眷中去说的。”
李晟微微一笑,替温荣拢了拢被角,“荣娘一向极识轻重,为夫怎会不放心。时辰晚了。荣娘别担心了,相信为夫一定能处理好的。我也舍不得离开了你。”
温荣乖巧地点点头,可阖眼后意识却仍一片清醒,只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到了晟郎休息。
彻底安静下来后,温荣才琢磨起先才晟郎的那句话。晟郎并非是叮嘱她不要与琳娘提及朝政之事,而是在提醒她,今日这事,可能与琳娘有关,宫里除了太后,还有几人能影响圣主的决定?
可琳娘总不能与三皇子也分了心思。
温荣眼睫微颤,罢了,她还是先将温府里轩郎的事儿解决了吧,琳娘那她寻了机会,好好谈一次才好。
晨光微曦,温荣如释重负地睁开酸涩的眼睛,由于一个姿势维持太久了,温荣的全身都是酸酸麻麻的。温荣转头,看到李晟伸展手臂时也拧了下眉头,眼神和她一样都透着疲惫。
看来晟郎与她一样,整夜都无法入睡,可因为担心吵到彼此,故亦是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温荣照李晟吩咐,命婢子打来了凉水,李晟洗了个冷水才恢复些精神,用过早膳后又神采奕奕的去公衙了。
……
转眼过去了五日,丹阳公主又发帖子过府,再次询问温荣是否要与她一道进宫寻太后说话。
温荣想着今日要回温府与祖母谈轩郎的事情,遂拒绝了丹阳的好意,顺便吩咐传信的小厮,带一小缶她亲自做的果汁露交与丹阳和瑶娘。
“绿佩,你去请甘妈妈过来。”温荣朝绿佩说道。
这几日,每每晟郎出府后,甘妈妈都会过来向她回报关于平康坊郑都知的事情,听之温荣也渐渐放下心了,那郑都知确实是倾心于轩郎,如此她暗地里费些钱帛,将郑都知赎出来罢,而温府亦有许多宅院,倘若祖母也同意了,再由祖母为郑都知安排一处宅院。
郑都知一事不难,反倒是那名在平康坊里见到的、临江王府的下人,随着甘妈妈的暗查,温荣疑虑越来越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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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姝宁死了。
同幼子一道死在了阳春三月里。
可是眼一睁,她却回到了随母初次入京之时。天上细雪纷飞,路上白雪皑皑。年幼的她白白胖胖像只馒头,被前世郁郁而终的母亲和早夭的兄长,一左一右护在中间。
身下马车摇摇晃晃,载着他们往她昔日噩梦驶去……
然而这一次,人生会不会变得不同?
(书已肥,可以开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