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叶安然下了楼,拿出几十两银子给小容:“小容,你去到对面的客栈买几坛上好的女儿红回来。”
“啊?买这么多酒干什么?”小容狐疑的看着主子。
“恒王殿下心情不好,要一醉解千愁。”对于小容,叶安然没有太多的隐瞒。
“啊,好,那奴婢去去就回。”说道恒王的事情,小容似乎更上心一点。
随后西宫锦一个人花了一下午时间整整喝了三坛女儿红,最后醉话连篇,不醒人事。
只是迷迷糊糊的一直跟叶安然重复一句话,那就是——二嫂,其实你不知道,我苦啊,我最苦,我是有苦难言啊。
叶安然笑而不语,暗自猜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她苦么?
看西宫锦喝的衣衫不整的样子,叶安然下楼吩咐小容给他整理好仪表,然后找人送他回恒王府。
有件事她不是很明白,既然西宫锦把感情当游戏,那就不应该这么难过啊,怎么郑艳茹走了以后他好像倒难过起来,怎么前后矛盾呢?
叶安然找到车夫,随后上楼欲把西宫锦弄下来,却在无意间看见了一个画面。
西宫锦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小容在他身后轻轻的抱着他,脸色红润娇羞,看的出,这个小丫头好像真的喜欢西宫锦。
“咳咳。”叶安然轻咳两声,小容立刻退了几步,随后尴尬的笑了笑:“主子,您来了。”
“恩,帮我把恒王搀扶上马车吧,时候不早了,该送他回王府了。”叶安然吩咐道。
“恩。”小容点了点头,随后和叶安然两个人把烂醉的西宫锦搀扶上马车。
恒王府
当车夫送回烂醉的恒王,王府的管家立刻上前搀扶,随后往王爷的卧房走去,却被一个凌厉的声音打断:“站住。”
管家一回头,吓个半死,原来是恒王的母亲,这个王府的女主人齐太妃。
“太……太妃娘娘,有事情吩咐奴才么?”管家颤抖的问道。
“锦儿又喝醉了?”一位四十岁左右,身着暗红色华服的中年美妇冷声问道。
“回太妃娘娘的话,是……是的,爷他喝醉了。”管家回答的也是颤颤巍巍。
“混账,来人啊,拿一盆冷水来。”齐太妃看着喝醉的儿子,顿时大怒,一双凤目怒火直喷。
“是。”不一会两个家丁端来一大盆冷水。
“给他浇头上。”齐太妃冷声吩咐道。
“啊?”两个家丁一愣,似乎不敢动手,毕竟眼前的人可是王爷啊。
“本宫的话你们听不见么?给他浇在头上,让他给我清醒清醒。”齐太妃又厉声重复了一遍命令。
家丁不敢怠慢,都知道太妃的厉害,于是缓缓的走过去,一盆冷水照着西宫锦的头就浇了下去。
烂醉的西宫锦立刻跳了起来,只觉得脖子冰冷,瞬间,酒也醒了一大半,身边搀扶他的管家也被连累了够呛,半个身子都湿透了。
“你们干什么?找死么?”西宫锦第一反应就是大骂一场,气的直跳脚,在自己的王府竟然被自己的家丁给摆了一道,心里难免不爽。
“是本宫下的命令。”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西宫锦回过头立刻堆起笑脸:“母妃,您怎么在这里?”
“锦儿,你是不是把为娘教你的话都忘了?恩?”齐太妃盯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句的问道。
“母妃,孩子没忘。”西宫锦讨好的说道。
这时,齐太妃看了眼身边的几个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守着点,别人不要过来,本宫有话跟锦儿单独说。”
管家行了一个礼点头道:“是,奴才遵命。”
“母妃,怎么了?怎么搞的如此兴师动众?”因为平时齐太妃一直都是在别院深居简出,很少干涉儿子的事情,但是今日要和他单独谈谈,西宫锦就知道事情不妙。
见周围没有旁人了,齐太妃叹了口气才说道:“锦儿,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么?”
“儿臣不懂,还请母妃赐教。”西宫锦挠了挠头说道。
“艰苦的生活和磨难磨砺人的意志,让人奋发向上,而优越的生活却只能让人渐渐堕落,最终走向死亡,你就是活的太轻松了,所以放下了所有警惕,你知道么?要是哪日皇上想杀你,你就死定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齐太妃说的很认真,丝毫不下像在开玩笑。
西宫锦则笑笑:“母妃,您多虑了,皇上他不会想杀我的。”
“即使皇上不想杀你,你保证太后会放过你么?”齐太妃一字一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