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可是静下心来想一想,不对啊——她似乎只是对自己留滞在此地的时间感兴趣,至于他的身份家世,他的个人兴趣爱好,她从头到尾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
这女人……现在到底是想搞哪样?他还在想着她怎么就轻易答应了自己,原来说到底,她也有她的图谋?
白玄冰这样一想,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了。他在客厅的紫檀木雕花宝座上阖了一会眼,又问墨影:“叫你去查的那件事,有什么眉目了?”
墨影说道:“属下得到的回复是,当年姜家小姐的死因的确有些稀奇,送到医院时就连医生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死因。可是因为她从小就有哮喘,死的时候又刚好是最容易犯病的春天,所以当时医生诊断过后,也只能认定其是哮喘突然作,引起心血管淤塞而死。不过在她母亲去世前半年,曾经有姜家大宅的下人听到过她父母之间经常吵架这倒是事实。”
白玄冰沉默了一会,才摇头道:“这些都是片面之词,不足为信。单凭这些东西,怎么能引起她和封家之间的仇恨?你要换个角度,从封家那边的人开始下手,毕竟,姚玉函是封清扬的姨妈,我就不信,当年那件事,他们封家能脱得开干系。”
墨影回道:“主人说的有道理,这一层属下也不是没想到过。可是封家的人素来谨慎,就连佣人也是三年一换,还很少雇佣本地人,唯一的一个老管家,我派人试了试,那嘴巴就跟生了锈一样,一句完整的话都套不出来。“
白玄冰听这么一说,愈觉得自己的想法具有可行性。他舒展身子随意的在椅子上向后依靠,捏起优美的兰花指划过唇瓣,微微一笑:“既然他家的佣人不肯开口,你就只管从他家的主子身上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