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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东南角摆放着张茶几,摆放在茶几四角的八支蜡烛正安静的燃烧,散着暖洋洋的红光,茶几正中放这个双层生日蛋糕,蛋糕周围是果盘、红酒。
而冷天澈和穆晚晴就面对面坐在茶几旁的沙上,暖红光线映的两个人的脸红扑扑的,画面这么唯美、这么旖旎……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天澈对她从来都是疏远还不够,又怎么可能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呢?
只觉得烛光刺眼,她痛楚的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峥。
“舒暖,晚饭还没吃吧,过来一起吃啊。”
穆晚晴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语气明明是温婉的、善意的,舒暖却觉得无比刺耳,苦涩笑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为我祝福一下么?”穆晚晴望着她身影,眼底浅藏住一丝哂笑客。
她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女人同一天生日?舒暖倏然止步,缓缓转身,看着烛光中这张娇美无限的脸,轻笑:“穆晚晴小姐,我祝你早生贵子,早日与别人的老公修成正果。”
盈盈烛火中,穆晚晴水灵灵的大眼瞪得滚圆,而他,只是淡淡瞥她一眼,面色如往的从容自然。
她想,他一定觉得她坏,总喜欢刻意伤害他心爱的女人,她在他眼中的形象本就够差了,这一来,更是惨不忍睹……
可她没有办法,对他,她怎么容忍、怎么退让都可以,但要她对插足她婚姻的第三者没有原则的让步,她做不到!
“不用管她,快来吹蜡烛,不然蛋糕都凉了。”
冷天澈柔和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舒暖的心忽然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刺中,划开一道缺口,悲伤如潮水般涌出来,令她疼痛到窒息。
“咳咳咳!”重重咳嗽着,她右手捂住肺部,逃也似的跑上楼去。
“咔!”
重重带上门的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再也没了向前逃的力气,颤抖的身子倚在冰冷的门板上,如一朵枯萎的花朵,缓缓的向下滑落、凋零。
“嗒、嗒、嗒……”
泪水滴落在地板上,仿佛心碎的声音,她恍然不觉,脑海里只有那个关心他的男孩。
那是九年前的今天,他用平时捡废酒瓶积累下的钱为她买了个巴掌大的小蛋糕,那晚,他把她叫到孤儿院后面的凉亭里,用火柴点着了蛋糕上的七彩蜡烛。
那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有人为她过生日,她看呆了。
他就是在那时,轻轻在她耳边说:“诺诺,快来吹蜡烛,不然蛋糕都凉了。”
“蛋糕怎么会凉呢?”她笑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那时他也笑了,笑的憨憨的、傻傻的。她记得那蛋糕很甜、很好吃,她记得那晚下了雪,但一向怕冷的她却没觉得冷……
穆晚晴吹灭了蜡烛,房间里光线又黯了几分。
“天澈,谢谢你为我过生日。”她幸福的笑着,切一块蛋糕,放在冷天澈面前。
他轻勾唇,黑暗中寂寂无声的看着穆晚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凉亭中,那天的她小嘴上沾满奶油,笑的那么开心、那么满足。
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九年了,也该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了,这个年纪,她一定是嫁了人了,哪个男人会有这么好的福气娶了她呢?
“天澈,我还想吃樱桃,可以帮我去拿吗?”穆晚晴努着小嘴,娇声婉转。
“好。”他起身朝客厅正中的方向走去。
穆晚晴和他印象中的诺诺太像太像,就连生日都是同一天,无法给诺诺的疼与宠,他都会给穆晚晴。
见冷天澈走远了,穆晚晴小心翼翼的在包里拿出一粒蓝色药丸,丢进冷天澈酒杯里。
药丸遇到红酒冒着细小的气泡、出一阵轻微的“兹兹”声,迅速溶解后就没有了一点痕迹。
不多时,冷天澈端了一盘樱桃来,放在茶几上:“吃吧。”
“哦?,谢谢。”
穆晚晴开心的笑着,吃了两颗樱桃,然后端起手边的酒杯:“天澈,这杯酒是我感谢你的。0”
冷天澈浅浅蹙了蹙眉,举杯,晶莹的酒杯出清脆的碰撞声,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穆晚晴眼底隐隐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光芒。
……
房门打开,冷天澈搀扶着穆晚晴进了房间。
“以后你就睡这里,我会尽快给你找个靠得住的保姆来照顾你。”冷天澈淡淡说完,转身就走。
“天澈。”她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今晚陪我好不好,人家好想要。”
淡淡的酒气和着魅惑的香水味扑入冷天澈鼻息,她细嫩的小手探入他衬衫中,魅.惑的抚.摸他健硕的胸肌。
冷天澈的眉头微蹙,声音微微冷:“乖,别闹了。”
她绝不是个放纵的女人,一定是因为今晚喝了不少的酒才会这么反常,况且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会尽量的保持耐性。
然而,穆晚晴非但不退缩,反而更加结实的靠在他身上,性感柔.软的身子水蛇般紧贴着他揉.动:“我没有闹,天澈,自从那晚过后你就没有要过我,我也是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要你宠我,天澈,我要,给我……”
她的声音已是娇嫩的呢喃,嗓子里似乎能挤出水来,而她的小脸已呈一种性感妖娆的绯红色,口鼻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现在的她,竟然跟风月场上的那些女人有几分相似……他凝眸,眉宇间不由流露出几分厌恶。
“天澈,我要,给我,我要……”
急促的喘息着,她媚眼如丝,不安分的左手在冷天澈胸前摩挲,右手则探下去,隔着在他下.身的男性上摸弄。
这还是那个温婉收敛的穆晚晴吗?
冷天澈的眉头紧锁起来,可是,此时身体里怎么忽然就像有团烈火燃烧起来,令他一瞬间就变得意识模糊?
“天澈,我爱你,天澈,好好爱我一次好么?天澈,给我……”
她的声音响在耳边,她身上的气息充斥着鼻息,此时,她的一切都变得极富有魅惑,他忽然就像将她摁倒在床.上,将她占.有。
“天澈,天澈。”敏锐的察觉到他起了反应,穆晚晴加大了攻势,小手开始解他的腰带。
而就在此时,他忽然重重一把推在她肩头:“别忘了你正怀着我的孩子,穆晚晴,你自重点!”
娇弱的身子重重倒在床上,穆晚晴难以置信的瞪着面前的冷天澈:
他面色通红,显然是她下的药作用,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对女人如狼似虎才对,可他竟然还能将她推开,不满的目光,就仿佛他对她是厌恶的。
“天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张着小嘴,声音含混不清。
她一定是真的醉了才会这样,他或许对她有点过分了,但她现在有孕在身,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压抑的看她一眼,他转身,趔趔趄趄的走出门去。
滚烫的血液似乎要沸腾起来,尤其是那里,似乎憋了一蹙赤焰,令他恍恍惚惚,不清醒的脑子里闪动着一幅幅女人的画面。
今晚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这种难耐的失控感?竟然只想找个女人……
“咔!”他神志不清的推开隔壁客厅的房门,凭感觉在黑暗中摸索向浴室的方向,现在他必须洗一个凉水澡来冷却自己。
客厅里似乎有什么动静,舒暖疑惑的下床,出了卧室,摁下客厅里的开关,灯光亮起的一刻,她顿时愣在原地:“天澈,你在干什么?”
他就站在客厅的正中央的沙旁,右手扶着沙的靠背,似乎在摸索着朝右前方的方向走。
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天澈忽然改变了方向,径直朝她走过来。
此时,舒暖才现他的脸红的反常,就连那双一向幽冷如冰的眸子,此时也变成了赤红色,邪肆而怕人。
≈n?sp; “你……你怎么了?”虽然害怕,她还是担心的朝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