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算什么东西?要我服你?是你江瀚侯排名比我雁门侯高?还是你江尘修为境界比我燕一鸣高?”
“那你到底想怎样?”江尘依旧云淡风轻。
“我……我要跟你决斗!”燕一鸣大吼,他不甘,不服,他要把失去的尊严,翻倍讨要回来。
而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打败江尘这个罪魁祸,并狠狠羞辱他,蹂躏他,将他狠狠踩到地下!
“决斗?没时间,没兴趣!”江尘随意一笑,摇了摇头,仿佛穿过空气一样穿过燕一鸣身边。
“江尘,你这个懦夫!侥幸暗算了我一次,就没胆再跟我决斗了吗?好!早知道你们江家父子是无胆懦夫。你不决斗?可以!你只要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是懦夫,我就放过你。”
江尘的无视,在燕一鸣看来,是心虚的表现。这让燕一鸣底气更足,更加相信当时的江尘,只是侥幸赢他。
陡然间,江尘的脚步一凝。
不管是懦夫这个词,还是侮辱他江尘父子,都是超过了江尘的心理底线。
触我底线者,不可饶恕!
“三招!”江尘目光阴冷地盯着燕一鸣,“跟我决斗,你还没有资格!三招内,如果你没躺下,算我输。”
“哈哈哈,果然是狂!我不要你三招!我堂堂雁门侯传人……”燕一鸣正要吹嘘壮胆,陡然间话音戛然一停。
他不敢再说下去,也无暇说下去。因为对面的江尘,如同一支蓄势待的箭,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气势,遥遥将他锁定了。
“第一招,看清楚了!”
江尘毫无花招,向前跨了一步。在这一步跨出的同时,手臂微微抬起。
只是这手臂微微一抬之间,却有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陡然而生。
“惊雷!”
指尖喷薄,一道破空剑气,以不可思议之轨迹,如晴天霹雳一般,射向燕一鸣!
如惊雷乍响,燕一鸣只觉得耳鼓麻,那道惊人的指力,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自己的要害之处。
“哼,故技重施,这《东王指》,还想伤我?”
燕一鸣虽然惊讶于这一指的突然,却还是有把握避开的。
身形闪动,如同柳枝摆动。
“柳絮步,无风起浪!”
燕一鸣的身体,如柳絮一般摆动,那律动的节奏,好似那风起微澜,说不出的潇洒。
这是雁门侯的家传绝学——《柳絮步》。
燕一鸣很自信,他坚信,那天落败,只是受制于功法。今天,他施展家传绝学,一定可以把江尘打出屎来!
不过,他得意之情还没来得及持续多久,江尘又跨前一步。手臂摆动的幅度,却是微微加速了一些。
“第二指,星爆!”
江尘的招数,简单,明快,没有任何花哨。在外人看来,可能是过于简单粗暴了。
可是,这大巧若拙的武道真意,只有江尘自己才懂。
天下武技,化简入繁容易,化繁入简却难。
而江尘这两指,实际上已经是到达化繁入简的级别。把所有的变化,凝于招数之中。
在不变中求变。
果然,燕一鸣嘴角溢出了一丝得意微笑:“江尘,你这《东王指》虽然不错,但却是黔驴技穷了吧?想伤我,那是做梦!”
可是,他这话还没有说话。
忽然间,江尘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指尖轻轻一晃,节奏陡然又是一变。
“第三指,无名!”
嗤!
这一指,却是花非花,雾非雾,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是出自《东王指》的意境,却又远胜《东王指》的应有意境。
不可思议的流线,不可思议的弧度,不可思议的一指。
倏然而中。
燕一鸣只觉得肋下一阵刺痛,与那天同样的位置,却是更胜十倍的力度,将他的所有步法、防线,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毫不留情地撕扯开,又一次命中!
轰!
燕一鸣的身体,又一次狼狈摔在地上,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