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大哥,求求你了。你看,我们的诊金也准备好了。求你们,给开个后门好吗?”
“唉,我说你们两口子怎么就说不通呢?你们既然有诊金,之前我们乾蓝南宫公开会诊的时候,怎么不来?”
“唉,那时候来了的,却遇到一些意外。这诊金被没收了,好不容易官司搞清楚了,你们的公开会诊却结束了。这不是我们运气不好么?”这男人也是郁闷的很。
江尘听到这男人的声音,走进一看,忍不住叫道:“唐隆?”
这男人,赫然就是当初江尘刚到天桂王国时,遇到的第一个天桂王国人,是那个在边境巡逻的边防骑士。
那男人听到有人喊他,一时愣住了,回头一看,着实一愣:“是你!”
随即这唐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羞愧,眼光有些不好意思:“我听我女人说,她那次带着乌灵木来这里求医,结果乌灵木被抢夺了。还是你仗义出手。这还害你吃了官司。”
不是唐隆忘恩负义,实在是他身份太低微,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内幕。他区区一个边防骑士,地位身份跟龙牙卫差的太远。
他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至于官司后来怎么样,恩人有没有被放出来,他也打听过,但根本没人搭理他。
唐隆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这时候见到江尘,他自然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点亏欠什么似的。
江尘却不知道这唐隆的心思,笑道:“你这次怎么有时间回王都?”
唐隆脸色黯然:“别提了,我听说家里出了事,就逃岗回来了。现在,我被边防军开除了。”
“对了,你……你没事吧?我听我女人说,你吃了官司,得罪了乾蓝北宫的人啊。你竟然没事?”唐隆睁大着眼睛。
他是王都最底层的草根,对王都的局势完全没有方向,甚至连江尘到底是什么身份,他都没搞清楚。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对了,龙牙卫把那根乌灵木还给你们了是吧?你们这是?”
唐隆见江尘没事,脸色也好看多了:“这根乌灵木,就是上次我托你捎带回来的。就是为了赶乾蓝南宫的公开会诊。没想到,时间倒是赶上了。结果却遇到了意外。我女人说,上次如果不是你,她可能会被那个乾蓝北宫的强盗打死。”
“你们赶会诊干什么?看你们两夫妻,也不像有病啊。”
唐隆叹道:“有病的是我弟弟,他幼时瘫痪,只能以轮椅度日。我就是想,如果可以请到一个灵药师,帮他一帮,说不定他就能站起来了。”
说完,无奈地看了乾蓝南宫那伙计一眼。
那伙计显然知道江尘的来头,脸色一变,心里一慌:“你是尘少?尘少,真心不怪我们啊!公开会诊早就结束了。我们这种小伙计,没有看病的本事啊。”
江尘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没你什么事。你害怕什么?”
那小伙计如释重负:“尘少,要不,里边坐坐?”
“算了,你先下去。”
小伙计点头哈腰,大赔笑脸:“是,是。尘少,那小人先走了。”说着,一溜烟地走了。
江尘是什么人?这小伙计可是见识过的,当初在交易区,搞的张蒙直接被他们乾蓝南宫的贝大人活活拖出去打死。
从交易区出来,又直接将一名乾蓝北宫的弟子打死。
这等猛人,乾蓝南宫的弟子岂会不认识?
唐隆见这伙计对江尘畏惧的很,心里不由奇怪:“你……你不是来天桂王国没多久吗?怎么看这伙计,很怕你似的?我看他也不像那么客气的人啊。”
唐隆有点意外。
江尘笑了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不定可以帮你弟弟找一个灵药师。”
唐隆一愣:“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江尘一笑,这个唐隆,是个热心汉子,江尘正好还要去一趟青羊宫在王都的办事点,找费老头有点事。
正好遇到这唐隆,顺手帮他一把,也算是报答当初唐隆对他热心介绍的一番好心。
“我可说好了啊。诊金只有这根乌灵木了。再多,我也拿不出。变卖房产?我家只有三间破茅屋,送人都没人愿意要。”这唐隆,的确是草根,想法也非常的单纯质朴。
江尘很喜欢和这种质朴的人打交道,笑道:“你担心什么?我要带你来,就不会让你付钱。再说,他们也不敢收我的钱。”
唐隆心里半信半疑,既觉得江尘一个初来乍到天桂王国的人,口气怎么那么大?但同时又好气,他杀了乾蓝北宫的弟子,怎么还能大摇大摆出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