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妃也觉得奇怪,她相信江尘,绝对不会胡说八道。毒源,肯定是在她房间里。
可是,的的确确,她是没有中毒啊。
“磐石兄,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要不,我去通知考官大人?这毒,是否有解?”
江尘死死盯住对方,见对方虽然惊慌失措,但却不像造假。心中忍不住一动,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真的和他无关?
江尘识人之术,非常了得,也看得出来,这小飞兄弟,不是在作假。如果对方和宗门弟子串通的话,这时候应该是躲在暗处看热闹,而不是走进来任他宰割。
可是,为什么自己中毒,他却没事呢?
难道他天生有抗毒之体?
不对!
要说抗毒,自己身体绝对抗毒。可是那药物,明显不是毒药,只是****助兴之物,说毒也不是毒。
正因为不是毒,不知不觉才让人着道。
而且,对方设计的显然很周到,没有直接朝他江尘动手,而是朝小飞兄弟动手。
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忌惮他,没有把握在他面前动手,所以,通过朝小飞兄弟下手,间接朝他下手。
这么一来,他的心理防线,无疑会大大减弱。
不得不说,这是好算计,算计的非常精准。
丹妃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关切地走了过来:“磐石兄,有毒肯定有解药,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
江尘一伸手,将他拦在外围:“别过来!”
丹妃娇躯微微一颤,看到江尘那野兽般猩红的眼珠,知道他此刻肯定十分难受,十分煎熬。
丹妃怔怔地站在原地,心如刀割。只恨不得自己以身相替,代江尘受这折磨。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毫无损呢?丹妃不解。
“毒……呵呵,如果是毒,倒还好解。可这,根本不是毒,而是****助兴之药物。至刚至阳,催动我全身阳气,加速我血液流速,若这阳气不宣,必将爆体,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身死。不知道药物配方,无法对症下药,根本无解。”
“什么?”丹妃失声,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种毒。
一下子,丹妃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没有中毒。这毒至刚至阳,自然是只对男子有效。
自己女儿之身,哪里会有什么感觉?
一时间,丹妃呆若木鸡,彻底凌乱了。心里充满了自责:“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若不开窗,那人就不能趁那一拳之力,将药物撒进来。我若不出声音,江尘就不会到我房间来……”
这是一条连环毒计。
而毒计的源头,就是从她丹妃身上开始的。
“对方从我身上下手,一定是知道,从江尘身上下手,恐怕暗算不了他。所以,从我身上下手,波及江尘。我……我真是没用,是我害了江尘,是我拖了他的后腿。”
丹妃心乱如麻,愧疚之情充塞于胸。她此刻,简直恨不得横刀自问,以赎自己的罪孽。
“磐石兄,是我害了你。”丹妃喃喃哭道,“你一掌打死我吧,是我害了你。他们知道我更没用,所以朝我下手,间接波及到你。归根结底,还是我害了你。你如果要解恨,一掌打死我吧……”
江尘冷哼一声,额头汗如雨下。此刻,他也知道这事可能跟这小飞兄弟真没关系。
要怪,就怪敌人太奸猾,竟然用这种办法,朝他下手。
可是,为什么小飞兄弟没有中毒?江尘还是不解。不过此刻,他现在已经无力去琢磨这些。
因为,全身的血脉,都在沸腾着。无论他如何压制,无论他怎么平心静气,都是徒劳。
那种如同太古凶兽要冲破牢笼一般的冲动,就像滔天洪水需要泄洪一般,唯有男女之爱,方可得解。
江尘此刻,脑子已经有些迷糊,再坚如磐石的道心,亦是渐渐招架不住。
因为,此时此刻,身体原始本能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一切。
“这玄灵区,女修也不是没有。流云宗女修有一大堆。不过,对方若是用这种办法谋害我,肯定还有后手。我若如那采*花大盗一般,去偷香窃玉,必定中了他们的圈套。再说,我江尘堂堂正正,岂能做那般偷香窃玉,霸王硬上弓的勾当?就算死,我也不屑。”
江尘内心挣扎,呼吸也是渐渐急促起来。
“你……出去。”江尘双目射出火焰般的光芒!虽然这事和小飞兄弟无关,但是江尘也不愿意自己此刻的状态,被人看到。
丹妃毅然摇头:“不,我不出去。是我害了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死?你以为就是死的事吗?你非得看我出丑是吗?”江尘的声音,如那野兽一般咆哮,已经渐渐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