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地,一个人影就冲进来了,袁紫伊带着特属于她的娇脆嗓音说道:“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徐滢张嘴望着她,她大清早跑过来当然是有事了,难道她是出来晨练正好路过的?
“徐镛失踪了。”袁紫伊一手扶着她胳膊,一面盯着她的脸说道。
徐镛失踪了?她嘴巴又张大了点。这果然是个坏消息。
哦,她想起来了,昨儿夜里他们俩约会呢。
“徐镛没去见你?”她问道。
“见了!”
袁紫伊叹气,见她口气神色皆正常,遂把手从她胳膊上放下来,说道:“是见完之后失踪的。”
她把事情来龙去脉又跟她细说了一遍,“我总觉得这事不正常,他不该是那种冒险的人。就算是有事,这么久长时间他也得传个信回来了。到如今还没有消息,那只能是那贼人身上有猫腻了。”
徐滢确是真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桩奇事。
她仔细想了下,说道:“那采花贼很有疑点。既然那被欺负的女人是金鹏送回去的,那就先去找她好了。——素锦。”她把门外候着的素锦叫进来:“你派个侍卫去徐府找金鹏,让他带你去寻昨夜里的女人。详情让他在路上告诉你。”
素锦躬身出去。
徐滢这里也起身去洗漱。
不管徐镛有没有事,她总得先把自己拾掇干净了才能办下一步。
袁紫伊上前与她一道吃早饭:“我只不知道他究竟得罪了谁?”
徐滢挟着个卷子顿住,片刻道:“倒也不见得非得罪谁。”
如今他们具备威胁到徐镛的对手只有两个,一个那神秘的六趾人,一个是则是崔涣。
如果出事的是宋澈,那她会锁定就是这六趾人无疑。而如今既是徐镛,那六趾人冲他下手就没理由。
剩下就只有崔涣了。从他们拿到那半枚印章到如今差不多一年,两厢基本没有产生什么交集,一是因为崔涣不敢轻举妄动,二是因为她和徐镛想要得知当年的许多秘密,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永远这么沉默下去。
她也不会让他沉默下去。前阵子徐冰跟冯清秋杠上掀出那么大番风波,崔涣怎可能没有点紧迫感?
他只有早日拿回印章才能摆脱困境。但如果这么大个龙门阵是他摆出来的,那么徐镛的处境恐怕就真有些麻烦了。
越是疑难,越是说明他志在必得。
越是志在必得,越说明他做好了充足准备。
袁紫伊听说交代完,才知道崔家前阵子生的事,她凝眉道:“照你这么说,倒十有**是他了。那什么采花贼,必然是故意出现在他所经之处引他远走的。——这老贼怕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咱们早点把他扔坑里去!”
这里正说着,门外素锦匆匆进来:“禀世子妃,派去的侍卫与金鹏赶到那女人家,却现那户了人家根本没有那模样年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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