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他就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熟悉他的人也几乎认不出来,原本乌黑的头几乎白了一般,眼眶深陷,他不敢睡觉,甚至不敢坐着,那种想要睡觉却不能的感觉,简直就要把他逼疯,他甚至怀疑是梦中的那个自己对不起的女子阴灵来找自己索命,去女子的坟墓烧纸磕头,可是即使这样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怀疑屋子中有不干净的东西,花重金请来了有名的道士帮自己驱邪,可都统统是徒劳,此刻的他,看着门口的横梁,甚至想要一死了之,哪怕是死,都没有现在难过,剥皮之刑,可谓恐怖,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对抗着自己的睡意,可及时再坚强的人,也有打盹的时候,就在刚才,他又体会了一把剥皮之刑。
“海英,我对不起你,我当初不是故意的啊,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我不该杀死你!我不该为了毁尸灭迹将你的皮剥掉,我真错了啊!”王志整个人恍恍惚惚间自言自语道,梦中的女子正是他前几年的时候强奸后为了毁灭证据杀害了的女子。
“王总?您又做噩梦了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王志吓了一跳,他现在已经精神极度衰弱,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宛如惊弓之鸟一样,王志神经质般的抬起头,看到来人的面孔,舒了口气,无力的点点头。
“王总,那个政纪那边的房子怎么办?今天是第三天了,政纪还没来电话”,阿正看到老板这副模样,心中吃惊,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示出来,只是提醒王志道。
“政纪?”王志有些神情恍惚的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了政纪的面孔,忽然,宛如拨云见日般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政纪微笑着的声音“三天,我也给你三天时间.......王老板,希望你以后能睡个好觉”。
“三天?!睡觉?!”王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震惊,声音忽然拔高,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三天!距离自己离开政纪家正好三天,也就是这三天里,他体会到了对于他来说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冥冥中似乎有一个声音笃定的告诉他,政纪,恐怕是这一切的根源,王志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胆寒,越想越是坐卧不安,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眼神飘忽的扫视着四周。
“电话?!我电话呢?”王志仿佛中邪了一般大声的喊着,手忙脚乱的四处寻找着,即使茶桌上滚烫的茶水被他的手打翻洒在了他的胳膊上也不能引起他的丝毫注意,他此刻就像疯了一样的寻找着自己的手机。
“王总?王总您怎么了?”阿正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背后一凉,宛如夏天里的冲进了冰库一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太诡异了,老板这是在干什么。
忽然,王总从沙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如获至宝的捧在手中,从联系人中寻找着电话,猛然间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虚脱的坐在沙上,他想到了自己离开时的那个看似潇洒的动作,政纪的名片,随着自己的随手一抛,早已消失不见,那又从何说起打电话呢?他肥胖的身躯蜷缩在了沙中,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空洞的目光看着阿正,那眼神,让作为久经沙场的侦察兵的阿正都感到汗毛倒立。
“王总,您是要找政纪的电话吗?”阿正猜测的说道,他刚才隐约听到王志在喊政纪的名字,下意识的问道。
王志宛如落水的人忽然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眼睛慢慢的聚焦在阿正的脸上,颤声问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阿正摇了摇头,没等王志说话,又赶紧开口道:“不过咱们知道他家的位置啊,王总您如果今天要去找他,我叫上弟兄们,一起去堵他不就行了吗?”
“政纪的家?”王志猛然一个机灵,对啊,自己知道政纪的家还怕找不到他吗?
“马上开车,走,现在就走!”王志身体里重新充满了力量,站起身来对阿正命令道。
“好的王总,我去叫人”,阿正一听马上转身就要去安排。
“站住!”王志的声音将正要离去的阿正叫住,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老板,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
“谁都不要叫,就咱俩去,去仓库里把我最好的礼品拿上一份,还有最好的烟,最好的酒,都拿上”,王志安排道。
阿正听了,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去兴师问罪,不但不叫人,反而为什么带着那些东西,不过秉持着少问多做的原则,他也没有再开口,点点头,去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