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低沉而颤抖的声音在货轮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当时的情况我直至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了一双不似人类的眼睛,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哪怕是我在恐怖组织中见到过的杀人无数的屠夫的眼睛也没有瞳孔万分之一的恐怖,仿佛让人置身于冰库之中,他的瞳孔并不是一般人一样,而是类似于大风车一样的三片,而且貌似还在不停的转动着,整个眼珠并不是黑白分明,而是红色的眼白,只有那风车状的瞳孔是黑色的,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为邪恶的眼神,我只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就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归离顿了顿,虚弱的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有些回不过气,而另一个原因却是心里的阴影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缓一缓,每每想到那双瞳孔,他就不自觉的感觉心脏抽搐,政纪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可见一斑。
“风车一样的红色瞳孔?然后呢?是什么样的空间?我明明看到你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消失”,苏迪回忆着当时在屋顶注视着归离时的情景追问道。
“那是一个很恐怖的空间,四周都是血红色的世界,没有声音,一片寂静,仿佛是一片虚无的大地,我一进入那片空间内,就被绑在了一副巨大的十字架上,然后那个男人用一把长刀,不停的插入我的身体各个部位,我清楚的能感受到那种痛楚,你无法想象那种自己亲眼见到血肉撕裂的感觉,亲耳听到那种长刀与骨骼摩擦的咯吱声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而更为恐怖的是,在那个空间我是不死的,也就是说,我要不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刀下,一次次的就像凌迟一般几乎是每一寸肌肤被割成了筛子一样,这样连续不断的折磨了不知多长时间,到后来我的意识都模糊了,但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被尖刀穿过的痛苦,在那个空间我感觉就像是过了好几天,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格外的漫长,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地狱里受刑,我从未像那时一样期待着自己的死亡,只有死了,我就能摆脱那种痛苦,摆脱那诡异的空间,直到前天,我才醒过来,然后就现自己躺在了这里,”归离颤抖着说道,那不堪回的记忆仿佛是地狱重现一般折磨着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妖术,一眼就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体验自己被凌迟如此之久,而身体却没有一丝的伤痕,归离,这是真的?”苏迪有些不敢想信他的话,毕竟归离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归离双目有些无神,却好像听不到苏迪的声音一样,只是眼底的恐惧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王忠,你怎么看,”苏迪见苏迪好像又出现了问题,看了眼身边颤巍巍站着的王忠问道。
“依我看,这位病人所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他的所有症状表现的很像是受到剧烈惊吓的情况,只是具体是否是像他所说的那种,我就不能确定了,这位病人说的有些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怎么有人会在一个莫名的空间内不死不休的受到那么长时间的折磨,要知道,一个人的精神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当超出他承受范围太多的时候,那么这个人的大脑就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也就是晕倒或者说更严重的就是神经病,”王忠想了想试探的说道,他对于归离的情况也有些捉摸不透。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据我所知,有些资深的催眠师,就可以类似的催眠对方,让对方陷入自己营造的环境之中,而归离刚才所诉说的却很像是被催眠了的状况,只是,我还从未听过有这样邪恶的催眠之术,我亲眼见到过一个神秘的催眠师,可即便是他,也必须借助一定的肢体语言或者说是外物才能成功的将对方催眠,像归离所说的,只要一眼,就能被催眠,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样的人恐怕是相当恐怖的存在了,”站在苏迪身后的夜鹰忽然想起了自己周游世界之时所见到过的催眠师催眠的情景,开口说道。
“催眠?”苏迪喃喃自语的说道,他此时心里的好奇像是野草一样的疯涨,恨不得找到政纪亲身体会一下那种归离所说的感觉。
“去查查那个歌手的资料,我要详尽到他尿过几次裤子,”苏迪看了眼床上又陷入了睡眠的归离,站起身对身边的一名黑衣男子吩咐道。
很快的,黑衣男子听到吩咐后消失在了一间房间内,不到半个小时,一摞厚厚的材料就到了苏迪的手中,他一页一页的仔细的翻看着资料中关于政纪的内容,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从这些资料中看来,这个叫政纪的歌手除了在歌唱方面有些天赋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为什么会让他们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呢?翻完最后一页的苏迪将资料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到船舱的窗口,锐利的眼神看着外边碧海连天的大海,嘴里轻声念道:“政纪?你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不要急,相信我们很快就能重新见面了,到时候就让我一睹你的真正面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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