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如果可以，如果他能有勇气跟三哥对抗，那么其实并不是不可以阻止的，但是他却没有阻止过……所以心理面对莫如初，自然是愧疚的。

毕竟这个女人救过她的命，毕竟这个女人，好像是第一个跟他可以聊得来，不会畏惧他的人。

所以婚礼上，大家都走了，他也跟着大哥他们的人群一起走了，但是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折了回来。

就站在黑暗的地方看着她，看着她被人欺负，被人泼酒……

那一刻，看着她的无助，看着她的空洞，卫斯理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跟着疼的。

可是他能做什么？他能替她做些什么？

他能站出来么？他能挺身而出么？他能替她挡去那些流言和酒水么？

不能，这些通通都不能，因为没有立场，因为没有身份，因为他和她之间，其实最多只是朋友而已。

甚至可能，在她莫如初的心理面的定位，他连她的好朋友都算不上。

明明其实，他只需要跟着大哥他们一起走了就好。

明明这场戏，应该也已经落幕，三哥应该也已经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明明所有的一切，应该全部都到这里停止就好……

可是他犯贱了，卫斯理很清楚，自己犯贱了，自己为了她，还是选择留下来了。

也幸好留下了，不然此刻昏倒的她，谁来照顾？

身上，有她刚刚吐出来的鲜血，刺目的鲜红，逐渐的变成了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