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啊！”顾怀翼又抓着雷宇的手，死死按住，咬着他耳垂道，“不要抖，小心走火哟。”顾怀翼说完闭眼，对贺晨雪喊道，“他做不到！你来啊！你过来扣动扳机啊！快点！我快没耐心了，快点来开枪打死我，快点啊，我找死！快点来啊！”

顾怀翼说着还跺着脚，贺晨雪眉头皱紧都不敢去看了，其实即便不是他们两人，换其他人面对顾怀翼这种疯子，都毫无办法，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即便他不是疯子，只要不怕死，谁都怕。

“我做……”贺晨雪转身过去，看着下面那个人，随后蹲了下去，握紧手中的刀，低声道，“对不起。”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不要啊！”那人哀求道，已经尿了一裤子，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开始朝着后面退着。

“快点啊！”顾怀翼抓着雷宇的手，朝着地上开了一枪，枪声之后，贺晨雪浑身一抖，她闭上眼睛，高举着手中的刀，但依然迟迟没有挥下去。

“还有五颗子弹！”顾怀翼笑道，同时用脚踩着先前雷宇倒出来的那颗，“错了，地上还有一颗，六颗，可以打死我六次！抓紧机会啊！”

“啊——”贺晨雪大喊着，举起刀来朝着那人狠狠砍了下去，一刀下去，正好砍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双眼一瞪，随后脑袋上留出来的大量鲜血淌满了他的面部，那人脑袋轻轻抖着，双手抓紧了泥土，双脚也在那蹬着，还作势抬手去抓刀。

贺晨雪睁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朝着后面退着，随后跌倒在地，捂着嘴，看着脑袋上挂着砍刀的那人，感觉自己都要无法呼吸了。

“有进步！”顾怀翼使劲点头道，“喂，你可以走了！跑啊！”

顾怀翼说着，那人竟然真的爬了起来，伸手摸了下刀柄，随后起身就跑，跑了两步身子一抖，全身一软倒在了贺晨雪的身上。

“啊——”贺晨雪精神都崩溃了，双手拼命推着那人，又用脚将其踢开，自己抱着脑袋坐在地上不再喊叫，只是颤抖着出“呜呜”的低泣。

“哇！原来人被砍中要害，还可以跑这么久？”顾怀翼一脸的惊讶，又贴近雷宇问，“喂，你是不是也很吃惊？”

雷宇已经傻了，双眼直，默默点头。

“过来！我教你好玩的！”顾怀翼抓着雷宇走到腹部中枪那人的身前，接着将雷宇按在那人的右侧，同时抓着他的手将手枪塞进那人的口中，自己则躺在那人的右侧，举起手机来，做着自拍的动作，把脑袋靠近那人，低声对雷宇说，“我说一二三……”

“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雷宇在顾怀翼数完之后就扣动了扳机，子弹射进那人口中，击穿了他的后脑，那人直接脑袋一仰死去了。

顾怀翼闭着眼，按下了快门，并且呼出了很大一口气，接着起身，将雷宇拉起来，让其站在自己跟前，一字字道：“我话没有说完，我说一二三之后，你才扣动扳机，那时候我才会按下快门，你懂不懂？你会不会自拍？啊”

顾怀翼说完，给了雷宇一耳光，雷宇挨了一耳光立即点头，顾怀翼又问：“你真的懂了？”说完又给了雷宇一耳光，雷宇继续点头。

顾怀翼笑了，使劲闭着眼睛点头，指着雷宇的额头道：“孺子可教也！来！还有一个！”

“够了！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贺晨雪捂脸大声喊道。

顾怀翼根本不管，只是笑着哼着歌，将雷宇拖到中了两枪的那个人身前，到跟前一看，那人竟然死了，他挠着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上下擦着，反手又是一耳光甩在雷宇的脸上，抓着他的下巴道：“死了，不好玩了，死了，这是一条命啊！生命诚可贵，你读没读过书？文盲是吧？”

雷宇笑了，只是点头。

“他死了，现在你拿刀，把他脑袋砍下来！”顾怀翼走过去将菜刀捡起来，回来塞在雷宇的手中，“现在你做得到了吧？”

顾怀翼站在那，拿过雷宇的左轮手枪，而雷宇则蹲下来，带着笑抡起菜刀真的一刀一刀朝着那人的脖子砍去，鲜血顿时溅了一脸，顾怀翼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跟着下刀的节奏唱着：“嘿，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