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落地的瞬间,十河信秀举起手枪瞄准了唐术刑的额头,唐术刑昂头顶着他的枪口,等着手雷爆炸,一侧的姬轲峰也傻了,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现那手雷没有半点动静。而十河信秀则摊开另外一只手,掌心之中有一个小东西……
“手雷的击针在我这里,我不会傻到把一颗快爆炸的手雷放在人质的手中,你们若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你们是曼谷大劫案的元凶,不得不防!”十河信秀说完冲唐术刑微微一笑,“抱着脑袋,蹲下来,张开嘴!”
“妈|的!”唐术刑骂了一句,只得按照十河信秀的指示去做,当他张开嘴巴之后,十河信秀将一颗手雷塞进他的口中,随后轻轻拉了拉在安全环上面的那根缠在他手表上的鱼线,示意他不要耍花招。
“手雷中的延期火药我已经抖出来大半,一秒半之后就会爆炸,你来不及吐出来的。”十河信秀说着,举枪朝着洞穴顶端开了一枪,接着大声道,“出来!否则我隔一分钟杀一个你们的人。”说完,十河信秀用枪口碰了碰自己的手表,出清脆的声音。
“呯——”枪响了,姬轲峰开枪击中了制住椰桑的那名战斗人员,那人头部中枪直接倒地,与此同时,顾怀翼从侧面冲了出来,口中含着那枚边缘磨得锋利的硬币,从剩下一个战斗人员的脖子处一划而过,同时反手抓了其腿部枪套中的手枪。朝着他的下巴开了一枪,打爆了那人的脑袋之后,翻身又滚进礁石之中。
这一面,十河信秀已经将唐术刑拉到自己身边,自己则缩在一块礁石的角落之中,避开了其他方向的袭击。
唐术刑口中含着手雷,却还是在笑,勾着手指头示意姬轲峰过来。姬轲峰举着突击步枪慢慢走过来,试图近距离瞄准十河信秀,但十河信秀却举着手枪挡住那个空隙。此时。顾怀翼拖着在外围被他打晕过去的两个战斗人员来到十河信秀和唐术刑跟前。随后摸出个瓶子在两人鼻前晃了晃,两人立即清醒,但无法挣脱手腕上的扎带,只得怒视着顾怀翼。
糟了。这小子又要疯了。唐术刑闭上眼睛。不想去看。用头丝都知道接下来顾怀翼要做什么。
“十河信秀先生,请放了我的朋友,好吗?”顾怀翼笑着看着从唐术刑身后缝隙中盯着他的十河信秀。十河信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将枪口用力抵紧了唐术刑的脑袋。
“no!”十河信秀摇头,“这是我的任务,必须完成!”
“你被人利用了!”姬轲峰举着枪说,“你们怎么进来的,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是跟踪吗?不,你们要是一直跟着咱们,或许我会相信,但我们沿途都没有遇到过你们,你们是从其他地方进入的,所以是有人给了你们情报,让你们在这里守着我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应该明白吧?”
“这是我的任务!”十河信秀还是重复那句话。
顾怀翼侧脸看着在一侧休息的椰桑和其他两名海盗,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把长刀踢过来。椰桑将长刀捡起来扔给顾怀翼,顾怀翼抓到之后丝毫迟疑都没有,直接一刀将一名战斗人员的胳膊砍了下来,随后用刀背敲着那人的鼻子,看着缝隙中十河信秀那双平静的双眼。
一刀、两刀、三刀……顾怀翼每一刀下手都恰到好处,被砍断手臂的那名战斗人员也明显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一声都不吭,把牙都咬出血了,另外一人也是半跪在那,昂着脑袋,还朝十河信秀使劲点着头。
“请放开他!我说了,请!”顾怀翼笑着,抓着那人的头向后使劲一砸,砸在后面的岩石上面,那人的双眼立即瞪大,被强制性保持着那个姿势贴在礁石上面。顾怀翼又伸手指着椰桑过来,让椰桑死死压住那个人,自己则面朝那人后退了几步,小跑着冲过去,抬脚就踩着他的面部,每踩一脚就转身看一眼躲在唐术刑身后的十河信秀。
不知道踩了多久,十河信秀还是面无表情,但椰桑和其余俩海盗已经吓得面无血色,那个被椰桑死死抓住的人,后脑和正脸都已经血肉模糊,早就死了。但顾怀翼还是没有停止,继续踩着。这次连先前向十河信秀示意千万不要出来的战斗人员都傻了,呼吸都变成了抽搐,侧脸盯着那个死去的同伴,正眼都不敢去看顾怀翼。
许久,顾怀翼擦去额头的汗水,仰头长叹了一声,回头来正欲开口,但又把话咽回去了,俯身抓起砍刀,将那人的脑袋慢慢割了下来,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盯着十河信秀,割完之后,他将活着的那人双手解开,用手背示意那人将双手抬在前面,再将那颗头颅放在他手心之中,俯身去,用日语说:“吃了,不用全吃,有骨头的,把表面的肉啃下来就行了。”
说着,顾怀翼起身来擦了擦自己胸前的鲜血,摸索着死去的那人,终于找出个打火机,又蹲下来对那人说:“不喜欢吃生的?好,我烤熟。”说完,顾怀翼用打火机点燃了那人的头,头沾火就燃,但很快也燃尽了。
“吃吧!不吃?”顾怀翼笑眯眯地看着那人,将刀背在其左右肩膀上分别轻轻放了下,问,“不吃也行,你做个选择,留左手还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