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了,这就去给公主配药。”冯景博这时才想起公主现在可能真的是不方便出来。
痒粉的解药事实上冯景博就带在身上,何须再配?只不过在瑜府就给她解药的话会有下毒的嫌疑的,他还得装模作样的进去配药才合情合理。所以,很快他就出来了,拿着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药丸用精美的白瓷盘装着,由公主的丫头小谨端到软轿里给她服用。
这痒粉的解药除了有黄连的成分之外,还有蛇胆的成分,所以服食进去苦的很,从口腔里,顺着喉咙,一直苦到河阳公主的心里,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苦的东西,就是小时候喝药,御医也为了减少其苦味在药里面放些蜂蜜之内的东西。
冯景博身上的痒粉本来是给那些他想暗中对付的宵小之辈服用的,所以这解药只要能够止痒就可以了,根本不会骑考虑其口味的问题,河阳公主服用之后,觉得苦涩难当,刚刚开始还极力的忍着,可是过了半柱香之后,她真的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全部呕吐了出来,这下可好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呕吐出来了,软轿里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公主,你怎么了?”丫头小谨一直在里面服侍着,突然之间见河阳公主吐的到处都是,她也跟着手忙脚乱起来,她忙拿出丝帕帮着河阳公主擦拭。
可是河阳公主刚刚吐完,看到自己的呕吐之物这么恶心,又是一声“哇”,又开始呕吐了。这样来来回回的吐了几次之后,她是累得筋疲力尽……
冯景博在软轿之外,也有几分的紧张,这河阳公主不过是服用痒粉的解药,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难道自己的解药出了问题吗?不可能呀,自己身上的东西谁敢动?谁又动的了?
“公主,您到底怎么了?要不在下给公主把把脉?”因为公主一直在软轿里,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进去,只得在轿门之外询问。
河阳公主吐得一塌糊涂,哪里有精力去理他?不过河阳公主知道自己的呕吐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受不得其苦味而引起的呕吐。当她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连酸水都吐尽了,她才算是缓过气来,“小谨,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我要下轿。”河阳公主之前把脱掉的华美外衣都放在软轿里,这会儿全部都沾染上了污渍,而这软轿里污浊的气味也熏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急需要逃离这里……
公主下了命令,小谨自然不敢不从了,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她一穿好衣服就直接从软轿里冲了出去,正巧就撞到在轿门口候着的冯景博怀里。
以冯景博的身手,快速闪开并不是问题,可是,他感觉到公主下来的很急,若是他闪开的话,万一公主收不住脚摔倒怎么办?公主的脾气这么大,摔倒这样掉形象的事情她一定会很在意,到时候迁怒于百草堂就不妙了,冯景博还记得在来这里之前,曾经拿过百草堂的招牌做过保证,这公主呕吐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百草堂的招牌还是岌岌可危的……
河阳公主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肮脏的环境,没有想到一出轿门就撞到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明显的是一个男人,宽厚而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鼻尖出传来的淡淡的芬芳之味都令她心头一荡,心里像有一抹浅浅的情愫蔓延开来……
“公主,你没事吧?”冯景博看见躺在自己的怀里,似乎无力站起来的河阳公主,淡然的一笑。
河阳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并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