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早有预谋?又或是垛子寨里也出现了内应?要知道多年前垛子寨就因为出了内鬼,而损失了一批货物。虽然最后那人下场极惨,成功的震慑了一部分居心叵测的人,但事隔多年,那件事的影响力恐怕早已经消退了,曹六斤有手段,有头脑,又能忍,加之兵强马壮,敢打垛子寨的主意也在情理之中啊!
难道说除了把钱炮仗派到了自己身边,他还派了旁的人来垛子寨?
葛长壮想不明白。
按曹六斤的意思,他只怕不会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就死掉,现下他到是没有生命之虞,事情到底如何,且瞧着就是。
葛长壮想明白了事情的脉络,干脆闭目养神,恢复恢复体力。大概是他的表现过于自信了,一帮同样被钳制住了的其他人,竟也多了几分底气,少了一些恐惧。
大厅里一时针落可闻,静得有些不像话。时间一点点流逝,可曹六斤和他手底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葛长壮从最初的镇定,变得有些慌张。
他只敢把情绪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不对劲啊!曹六斤如果真是对垛子寨有所图,或者是对商行的货物有所图,那他一定会派人去里里外外的搜寻一番,至少也要弄些值钱的物件出来,才算不虚此行,不枉费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可他的人都没有动,他甚至没有派人到后院的仓房里的查看,而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不是他的目标,包括自己。
既不像勒索,也不像是要打劫货物。
完全偏离了曹黑汉的行事做风。
葛长壮蓦的睁开眼睛,看着气定神闲的曹黑汉,心里突然涌出一个荒唐而又大胆的想法。
会吗?会吗?
他一遍遍的问自己,可每次心里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葛长壮突然涌出一丝害怕的念头,如果一切是真的,该怎么办?他又想到之前那份舆图,主子他们得了图,万一顺利的摸过来,岂不是要身陷险境?
完了,葛长壮觉得自己要成为炎黄的千古罪人了,当初他就不应该把那舆图交给主子。
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马蹄声阵阵,显然来的人不少。
寂静的沙漠突然喧闹起来。
大门外似乎传来了异样的吼叫声,似乎是草原人大开杀戒时的兴奋吼叫声。
葛长壮心凉的很,最后一丝的幻想也被这吼叫声击得烟消云散了。
此时的他,隐隐接近真相,又有些不敢相信。
葛长壮直直的,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曹六斤。
“你这狗贼,竟然勾结瓦那人!”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那些马匪自是不用慌张,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听了这话,就有些惊讶了。
勾结番邦外匪,论罪当诛,行千刀万剐之行。
这曹黑汉竟也敢?知道他是惯匪,早就挣够本了,可他难道是无父无母之人?就不怕连累双亲叔伯,妻儿老小?
正想着,就听门外一阵喧哗,马蹄声歇了,火把点起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往大堂这边来。
曹六斤脸上表情一变,似乎郑重了许多,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到门口去候着了。
众人看他这副样子,更是不耻。
仿佛要印证葛长壮的猜测似的,门口传来了几声爽朗的大笑声。
“黑汉,我的朋友!”一个身高八尺有余,长得魁梧异常,圆脸,长着满脸络腮胡子,满头的头发都梳成成了辫子的大汉走了进来。此人身穿灰色毛皮大氅,脚蹬高帮鹿皮飞檐靴,腰上挎着一把弯刀,手里头拿着一把皮鞭。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与他同样装扮的人,这些人都年轻一些,身材也没有这人圆硕。
真是瓦那人。
大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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