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渝从身上取出一幅画来,展开,挂到了八大美人图的中央,即使面对父亲,也是那种有些嘲讽的微笑:“你看看这画。
一屋子的美人图忽然颜色尽失,朱丞相看了那画上的男子半晌,神情惊疑:“这是君玉?”
“君玉比他父亲更胜一筹。”
朱丞相怒道:“这就是你擅用特权调派成都府卫士、逼了庞般滞留蜀中的原因?”
“当然不是,因为我欠他一命。”
朱丞相身子一震,闭了闭眼睛,朱渝第一次见到父亲这般老态龙钟的模样,他正要伸手去扶,朱丞相踉跄着在书房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盯着儿子:“你为什么要将那小子当成朋友?”
朱渝自嘲地笑了笑:“只怕他从来不曾认为我配做他的朋友。”
“你这是什么话?”朱丞相大怒,重重地在椅子上捶了一下,“那小子何德何能敢如此轻视于你?当初在千思书院我就该杀了这个孽种。”
“当初你又不是没出手,有弄影公子在,你能杀得了他么?现在懊悔有什么用?!”
朱丞相气得脸青面黑,厉声道:“今后,我再不许你和这个孽种往来。”
朱渝冷冷一笑,立在一边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