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叮目光甚是期盼,也许岑牧一个“值”字,就能让她忘却接下来的屈辱和痛苦,安心共赴黄泉。
唉~女人真是感性的生物!
岑牧见她满目柔情,想来是把自己的示敌以弱,看成了对她的一往情深,然而,在没有控制这个人之前,也不好解释,只能苦笑以对,岑牧是初哥没错,他不排斥感情,却也担心这番错爱没有好的结果,毕竟身份地位差距摆在这里,不过,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右肩的毒有些生猛,但比起水道区罗桀的毒还差了一点,他需要一点时间。
岑牧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眼神,说:“值与不值,已经没什么意义,把你们带出来,不能完好带回去,我没办法向添叔交代的,不若一起死了,也好。”
凌叮泪如决堤,嚷道:“骗人!你这个傻瓜!你自己一走了之,他拿你一点办法都没!”
那男人鼓掌道:“啧啧啧啧~好感人哟!你们城里人的浪漫,还真让人费解,什么情情爱爱的难道比生命还重要?这有什么意义呢?还不是要情侣双双把菊花献?”
凌叮转过头,冷叱道:“闭嘴!你不懂!”
那男人语结,怒道:“我艹!小娘皮……找死!看老子在你男人面前艹翻你,到时候又哭又喊,求饶都没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我艹他娘的,今天真是爽!老子还没艹过城市的女人!尤其是这么年轻!这么水灵!这么稚嫩的城市女人!!”
岑牧没有理他,走到凌叮身边,笑道:“你说的没错,我要想走,他留不下我,不过,我要走了,又怎么能救你呢?”
说罢,岑牧在那男人诧异的目光下,将凌叮扶了起来,护到身后。
这话瞬间点燃了凌叮眼里的希望,看向岑牧的眼里布满了小星星,那已然是已经陷入崇拜的状态,而这话也瞬间浇灭了那男人的肉-欲与癫狂,阴婺和猥琐瞬间爬上这个男人的身躯。
突然,像是平地起了一阵雾,又像是眼睛突然被莫名水汽给糊了,那男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转眼间,岑牧眼前出现三个身影,错落有致分布在两人身前。
凌叮一声惊呼,“这是重影分身,三个分身,四阶能力!”
那男人冷笑一声,道:“小子,敢耍爷爷我!菊花痒了?!哼!我倒是想看看,没有枪的狙击手能玩出什么花样!”这声音虚无缥缈,忽远忽近,看来他还具备音方面的能力,不给分身留下一丝漏洞。
岑牧笑了笑,示意凌叮退到一旁,说:“谁说我是狙击手?!”
那男人的三个身影一阵迷离地换位,距离岑牧远了一些,“装!小子你就装吧!我看这毒也该作了,信不信老子数十下,你立马倒地身亡!”
岑牧拔出伤口的毒镖,淡然道:“那你开始数吧!”
那男人终究没有开始数数,因为他觉毒镖拔出来后,一颗颗血珠并没有顺着裂开的伤口流淌下来,反而像是一个个拥有生命的小生物一般,紧紧依附着伤口,满而不溢,紧接着,伤口附近的青紫一点点变淡,浮肿渐渐平复,转眼的功夫,几滴淡黄色的晶莹液体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那男人大骇,道:“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不是人!”
岑牧肃声道:“现在轮到我了!”说罢,朝着一个影子飞扑过去。
那男人出一阵阴渗渗的笑声,道:“艹!差点把老子给唬住了!”说罢,三个人影又是一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移行换位,两把匕已悄然贴近岑牧的腰肋。
“我艹!贱人!!你诓我!!!”那男人捂住胯部,一支毒镖正扎在他大腿右侧跟腱处。
顿时,三个人影烟消云散,岑牧飞扑方向的那个人影是他的假身,那男人原本以为岑牧上了他的当,没想到他这一扑是诈攻,待他近身,岑牧反手一镖,一击即中。
岑牧不客气道:“还能跟你比贱?!”
那男人疑惑道:“你怎么看穿我的真身的?!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这个男人伏身捂住伤口,眼巴巴地看着岑牧。
岑牧拾取凌叮的双手剑,说道:“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还好意思要求让你死个明白!你要把身后藏的右手伸出来,也许不会死这么快!”
说罢,岑牧双手奋力一扬,阔剑飞过去,直插入那男人的胸口,透胸将他钉在地上。
一支毒镖跌落到地上,那男人最后的希冀被打破了,他胸口一阵抽搐,越是抽搐,从破损的心脏中溢出的鲜血便越多,“没……没想到,还是……看……看走了眼!”
一语成谶。
就这样,这个到死都没把名字透露出来的男人,永远留在这片茫茫莽原上,终将化为一堆沃土。四阶重影分身,二阶幻音,也许他还具备其他的能力,也许他在苔原区凶名昭著,却因为最依赖的能力被克制,而表现得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贪婪、.、妒忌和一点点傲慢,七宗原罪,犯其四,再加上实力不济,设计再完美的局也会被人破掉,而他也注定了要为此付出代价。
岑牧正待去查看凌战的伤势,一声呼唤却是让他倍感头疼。
“岑哥哥,我好疼啊!好像骨头断了!你过来看看嘛!!”
“你先躺那别动,我去看看金没有事。”
岑牧找到了金,摸了摸他的脖颈脉搏,现他只是被弄晕了,这才放心将金搬到凌叮身旁。
接着,又将凌战挪了过来,岑牧通过感知场察觉到他的血液流向有些异常,几条常人不使用的脉络被成倍激,使得心脏功能的效率大幅提升,并将所有潜能在一击中释放出来,这恐怕是一项秘术,也许是凌家的秘密,岑牧无意窥视它的细节,尽管这项秘术效果惊人,却是先置之死地而后生,风险太大,一番检查应证了岑牧的猜测,凌战伤势无碍,只是被那一击透支了身体潜能,陷入保护性的昏迷。
最后,岑牧将目光移到魔狼尸体上,那块晶石让他倍感惊奇,然而,目光下移,还未触及那块晶石,视线在伤口处被黏住了,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的血液深红粘稠,带着一丝橙色晶莹闪烁的流质,微微散出些许金属光泽,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动人,这里边恐怕蕴含着惊人的能量吧!
就在这一刻,岑牧的理智突然间崩溃,一股无可抗拒的命令从灵魂深处出,有如晴天霹雳,又如神谕骤降,在他耳际轰鸣,让人无法抗拒。
“喝!喝了它!必须喝了它!”
岑牧的身躯开始颤抖,剧烈地颤抖,残存的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绕是他意志坚定,也没能抗拒一秒,突然,他像是饥渴欲亡的旅者见到沙漠汪泉一般,扑上去,对准魔狼脖颈间的伤口,一顿猛吸……
腥臊、甜腻、恶心、眩晕,还有如决堤潮水一般汹涌势不可挡的兴奋和满足感,瞬间脑海中有如轰然爆散五彩缤纷的焰火,让岑牧感到恐惧、惊慌、不知所措,足足十来秒,岑牧才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权,他慌忙推开狼尸,内心沉了下来,联想到最近的不同寻常,岑牧陷入深深的忧虑……
然而,就在这时,体内传来的怪异感再次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连凌叮连续的高声呼喊都没听到。
一股雏鸟破壳、骄阳东升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某个地方的种子破土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