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还钥匙是吗?”君海心瞪着白逐云,见对方没什么要还钥匙的打算,于是越过了他,踉踉跄跄地朝着另一边的车道走去。一辆辆地车子,在她的身边呼啸而过,眼看着随时都有撞到她的肯能。
白逐云跑上前,猛地拉住了君海心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座,替她扣上了安全带,再坐到了驾驶座上,“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至少绝不能让她现在这个样子去开车,一想到她可能会出车祸,他的心脏就会一阵紧缩。
君海心疲惫的闭着眼睛,虽然刚才吃了药,不过药效显然没那么快显现出来。“我没有要去哪儿,我只是想避开你而已。”她淡淡地说着。
而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地驶离了停车场。
君海心不再说话,只是身体蜷缩着,头靠在椅背上,一心的等待着疼痛的彻底过去。越是临近满月的时候,这种间歇性疼痛的发作也会越厉害,时间也会越长。
她的呼吸声在车厢内听着很是明显,秀眉的前额,这会儿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而她的眉头是紧缩的,即使双眸闭着,亦可以看出,这会儿的她在艰难的忍着疼痛。
白逐云的双眼,时不时地朝着君海心瞥去。她刚才的话让他生气,可是看着她这会儿的样子,却又让他的心软了下来。他早就知道,她是厌恶他的,不是吗?又何必因为这个而生她的气呢?
把车子的速度降了下来,白逐云从口袋中掏出了手帕,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而另一只手则伸向了君海心的前额,帮她擦拭着额前的薄汗。
君海心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依然还是紧闭着双眸,任由着白逐云握着帕子的手在她的额前游移着,只是紧缩的眉头,却松开了一些了。
疼痛在身体中慢慢的退去着,而这些天以来,身体中那种疲惫的感觉也在蔓延开来。君海心只记得自己坐在车子里,因为疼痛而闭上了眼睛,想静等疼痛的过去,可是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而等她醒来的时候,虽然还在车内,可是外面的天色却已经黑了。君海心双眼惺忪的动了一下身子,原本盖着她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下来。
这外套……是白逐云的!君海心的手拉住了下滑的外套,再往身旁看了下。白逐云这会儿正靠在驾驶座上休憩,双眸闭着,一头白色的短发,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
才40来岁的年纪,可是他的头发,却已经白成了这个样子。一夜白头,是他告诉她的。而现在明明染发是很轻易的事情,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去把这头白发染黑过。
就好像是要用这头白发,去提醒着什么,纪念着什么似的。
这一刻,君海心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和白逐云,从一开始就对错了方向。她要找的人不是他,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更加不会爱上他。
她恨他,厌恶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她和他之间,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或许都是最好的。可是偏偏他不肯放手,偏偏他反反复复的,把他们的关系拖到了最糟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