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黄金貂指了指门外,冷笑连连。
穿山豹眸光阴鸷,沉默许久,措辞强烈,“我要见陈青郎!”
黄金貂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盯得穿山豹浑身毛。他看了一眼气势如龙虎的陈朝红棍,再看一眼锋芒闪烁的刀光于暗夜中透彻,森寒。心神越焦急,越不安。
最终无奈,穿山豹只能点头答应。
凌晨刚过,数辆车疾驰于江都的宽阔大道,随后转入沿海渡口。此时渡口一架游艇等候多时,黄金貂带穿山豹登船后,一挥手,红棍尽散。
“你特么到底要做什么?”穿山豹越临近关口,神色越紧张。
黄金貂呵笑,“你自己做了什么,需要我说?”
“呼呼。”穿山豹深吸一口气,蓦然抬头,“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子听不懂!”
黄金貂目光闪纵,不再言语。
沿着游艇的长廊,转了三个弯道,这才进入装扮豪奢的内部,随即游艇动,于黑夜中带起一条白浪,渐行渐远。
“老子要见陈青郎!”穿山豹看似临危不惧,实则心中慌张之极,数次要求会见陈青郎。
毕竟这是自己明面上的第一靠山,此时极有可能东窗事,他唯有临阵抱佛脚,骐骥借助陈青郎的力量保全自身。
奈何黄金貂视而不见,两手联动强行控制穿山豹。
穿山豹试图反抗,抬头现背对自己的陈余生,心头一叹,立即放弃挣扎。刚欲张嘴,黄金貂一脚踹向膝盖骨,“跪下!”
“你。”穿山豹大怒,转头怒瞪黄金貂。
黄金貂双手合拢,后退数步,眉毛上抬,不再言语。
穿山豹张张嘴,大概是回味出此乃陈余生的意思,再不敢起身,而是心有愤怒却无可奈何的双膝跪地。
许久,穿山豹调整心态,强行镇静的看向陈余生,“龙王,我不明白!”
“继续。”陈余生背对穿山豹,出声示意。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龙王派金四如此羞辱我?”穿山豹一拳锤地面,神色郁郁不平。
若非站在面前的是江都第一巨枭九龙王,任何人敢这么对他,拼杀了一条命也要宰割对方。但这个人不同。
偌大江都,穿山豹最服的是陈余生,最畏惧的同样是陈余生。
龙要他跪,不得不跪。
“你试图动青帝,还要怎么才明白?”黄金貂一脚踹翻穿山豹,煞气倍生。
穿山豹爆怒,“金四,你别做的太过分,没有证据的话,说出来可是要担负责任的。”
“呵呵。”黄金貂冷笑,而后一句话击碎穿山豹所有幻想,“你离开的那几个心腹去干了什么,很快就揭晓。”
“东辽风很大啊,小心出了海回不来。”黄金貂似是而非的一句话,惊的穿山豹额头渗汗。
穿山豹咬紧牙关,深吸数口气,干脆一不二不休,张嘴承认,“人是我派出去的,但老子有苦衷。”
“苦衷?”黄金貂搓手,“说来听听。”
“青郎在陈朝辛辛苦苦耕耘数十年,无论才干,作为,品性,都是上乘人选。”穿山豹言道此处,语气陡然抬高八度,“但陈青帝一回来就要抢青郎的汗马功劳,老子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