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面向来人,微笑道:“谷大夫千万别这么说,我虽广览医书,却并无任何实际的看病经验,此事可大可小,还得谷大夫多多费心才是。”
她之前在天山五年,多半的时间都是和医书为伴,其中有一部分是历代师叔祖们下山行医的经验。书中详细记载了各种病症的症状和医治的方法,她虽然一一背下,却无从印证。自她上山之后,师父便未曾离开过,而真正上天山求医的人也很少,回到柳家之后,爷爷和父亲虽未如其它闺阁千金那般严格要求于她,但碍于身份,也很少有机会接触到病人。
一般的跌打损伤,风寒感冒,她自是手到擒来,只这关系到数十乃是数百人性命的事情,她却是轻忽不得。因而才特意寻了大夫一道前来。
谷子恒好奇道:“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柳聘婷道:“幼时曾入天山求医,养病期间跟师父习得一二。”
谷子恒眼中多了一丝了然跟艳羡道:“原来竟是神医之后,难怪。”
“谷大夫言重了。我只是习得皮毛而已,谈不上什么神医之后。”更何况,那个人除了丢一大堆医书给她之外,可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教过她。
至少,在柳聘婷的概念里,那人离师父二字还有一定差距的。
谷子恒笑笑道:“姑娘谓之皮毛,与我等却是一辈子可望不可即的事情。在下能有幸跟在姑娘身边见识一二,也算是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