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洹脸上焦急的神色,王从之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着急回话,而是走到沙发边淡定的坐下,又淡定的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接着他更加淡定的轻抿了一口。这三个动作做下来,容洹那点本来就不很多的耐心就被他磨光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容洹一声爆吼,王从之翘起一根手指捅了捅自己的耳朵。
“我说洹少,不用这么大声说话吧,我听的见。”
“听的见你装死。”容洹一把夺过王从之手上的酒杯,拍到茶几上。深红色的液体在褐色的实木茶几上晕染开,王从之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
这么沉不住气,看来他果然是很在乎那个女人的。
“你很关心她?”王从之突然抛出一问,容洹楞了一下。
紧接着,他爆发了比刚才还大的吼声:“王从之,你tmd废话什么?我只问你她死了没有。”
“哦,那好吧,我告诉,她真的快死了。”
王从之把手一摊,眼底急速的闪过一丝狡黠。小样,以为你故意用个死字人家就听不出来你话里那份焦急了?
“你说什么?”
容洹的脸色倏地一沉,心底一股莫名的痛开始蔓延。快死了?不会吧?她的伤不是都好了吗?是眼前这个自诩神医的家伙亲口说的。难道受了今晚的这一点刺激就又不行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了。可是这种情绪他不会让别人瞧出来,连王从之也不行。
容洹急速的敛起脸上的表情,一副冰冻扑克脸上根本再也瞧不出任何情绪。
王从之看着他,心里觉得好笑。忍不住又起了戏弄他的心思。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啊?你要问问你自己啊。我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才把她救活了,你倒好一个晚上就把人家女孩折磨的半死不活了。”
他故意挑起长眉,桃花眼中闪动着戏笑的目光。
容洹当然听出了他这话里的揶揄之意,可是现在他没有心思跟王从之计较这么多。
“你少说些没用的。她到底怎么样了?我不相信你就那点能耐连一个昏迷的女人都救不回来。”
他冷峻的目光挟着丝丝鄙夷的神色看着王从之。
王从之却也不着急,眼前这家伙自从三年前被那个女人伤过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冰人,可从没在他再为哪个女人这么着急过。他刚才说那话分明就是激将法还以为人家听不出来?
“你说对了,我还真就这么点能耐。”
王从之故意道。脸上一沉佯装出无能为力的样子。
见他如此,容洹的心骤然凉了。王从之的医术他是知道的。如果连他都说不行了,难道那女人真的……
不会的,不过就是昏厥,怎么会这么严重?
容洹脸阴沉的吓人,头顶华丽的水晶灯投射下来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竟映的他的脸惨白毫无血色。
看到这里,王从之有些后悔了。他本来就是想戏弄戏弄容洹的,可没想到似乎真吓到他了。要是再让他知道,那女人没事是自己故意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