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依言起身,并无半分矫情,笑着看向花红,道:“花红你娘的病好些了吗?我打算去探望,但冯姨娘那儿走了两个丫鬟,我有些忙不过来。”
花红笑容可掬道:“好多了啊,多谢阿蓉姑娘挂念。”
除枝繁以外,这几个丫鬟都是府里的家生子,阿蓉却独独跟花红打了招呼。水玲珑不由地多看了花红一眼,随即,幽静的眼眸眨了眨,笑问道:“冯姨娘差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阿蓉双手呈上一个紫色绣飞鸟荷包,道:“冯姨娘给每位小姐都缝了一个荷包,奴婢是来送荷包的,请大小姐笑纳。”
冯姨娘是在感激她给水玲清送了料子吧,但又不好做得太过遭了秦芳仪的猜忌,于是给大家都送,这样也不显得唐突。水玲珑接过,浅浅笑道:“我很喜欢,多谢冯姨娘了,钟妈妈,你送阿蓉姑娘出去吧。”
“好嘞!”钟妈妈咬断线头,把绣花针收好,这才起身送了阿蓉出院子。
很快,枝繁领了午膳回来,比起昨晚的斋菜,今儿的汤里可是有三、两片肉了。水玲珑吃得饱饱,尔后让丫鬟们把饭菜端下去吃,自己则带了同样用过膳的钟妈妈出去散步消食。
水玲溪受伤果然在府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府里的下人纷纷面色凝重,各司其职间,连谈笑风生都不敢了。
水航歌下朝之后立马往长乐轩赶,就连晚上跟同僚的宴会也推掉了,专心留在秦芳仪的院子里陪水玲溪。
周姨娘跑过去替水玲月求情,结果被水航歌狠狠地扇了一耳光,接下来整整一个月,水航歌都没再踏足周姨娘的院子,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