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敢死队其实就是送死队,是部队为完成最艰巨的战斗任务由不怕死的人组成的临时先锋突击队伍,挡子弹,炸暗堡,滚地雷是家常便饭,如果说当兵打仗是生死难料,那么敢死队就是九死一生。
所以楚天的提议无异于就是要方罗修去送死,方罗修自然也清楚,忙回应着:“我不去敢死队,我是沙将军的人。”
阿扎儿低声嘀咕:“你是死人的人!”
楚天淡淡的说:“不要忘记我是司令,我具有生杀大权,何况沙将军刚才已经表明态度了,如果我打场胜仗给他看看,他就完全听我的,我想沙将军是不会食言的,更主要的是你已经触犯军法了,如果想活命,你只有去敢死队!”
沙城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到楚天坚毅的神色,加上初战的胜利,知道自己是救不了方罗修,于是声音沉了下来:“方罗修,好好呆着,不要让你看扁我沙城的副官!”
说完之后,沙城就带着部下走向门口,方罗修知道沙城走了之后,自己的性命就难保了,气急攻心之际跃起扑向沙城,毫无防备的沙城被他抓了个正着,还没有反应过来,方罗修已经掏出短枪对着沙城的脑袋。
沙城的士兵们见状都大惊,忙端起枪瞄准片刻之前还是同伙的方罗修,沙城见自己变成了人质,心头愤怒至极,喝道:“方罗修,你想干吗?要造反吗?”
方罗修虽然惧于沙城的威严,但还是颤抖着说:“沙将军,我不想去敢死队,我不能死啊!你说过要我跟着你大展宏图的。”
沙城的士兵纷纷暴喝:“放了沙将军!”
方罗修显然是电视看多了,歇斯底里的喊着:“给我直升机!给我两百万美金!把我送到驻军防区!快,不然我杀了他。”
楚天冷笑几声,淡淡的说:“阿扎儿,举枪准备!”
阿扎儿似乎早就等这句话了,听到楚天的命令,轻轻挥手,血刺队员全部把冲锋枪举了起来,从各个角度对准方罗修的脑袋。
沙城脸色惨白,控制不住的喊道:“楚天,你要干吗?”
楚天嘴角带着笑容,脸上肃穆的说:“沙将军,作为前线指挥官是不会向叛徒低头的,所以没有直升机,也没有美金,难为你为国捐躯了!放心,我会向沙先生禀明情况,在你死之后追封为烈士!”
说完之后,楚天还微微鞠躬。
沙城身躯巨震,楚天这是借刀杀人!
生死关头,沙城反而变得镇定起来,眼里闪过让楚天震惊的寒光,脑袋忽然激烈的撞击后面的方罗修,在短枪偏离自己脑门的时候,反手扭捏住他的胳膊猛力一摔,并顺势夺过方罗修的短枪,对准他连开三枪。
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砰砰砰!’
枪声响过之后,方罗修像条死蛇般的停止扭动,鲜血覆盖着早上留下的血迹。
“奶奶的!竟然敢劫持老子。”沙城粗俗的暴骂起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楚天没有说话,他觉得对于沙城要重新估计。
沙城离开之后,楚天又变得无所事事,早上灭了缅溙联军四千余人,足够他们痛心几天了,估计要等到今晚的八千溙军才会重新部署并动攻击,楚天从来没有奢望把缅溙联军全部吞完,他现在就是想把他们打的遍体鳞伤,最后和谈。
从长远的局面来看,和谈依然是选,无论是武器和国力都难于跟溙缅进行持久战。
楚天轻轻叹息:“再来几个胜利就好了!”
沙琴秀靠在楚天身边,宛然一笑说:“早上的战果已经很大了,再来几个胜利,缅溙联军就不复存在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溙军的八千精兵调来对付我们?”
话音刚刚落下,一位联络官走到楚天身边,递过一份电报:“国明党张霖将军来贺电。”
楚天碰都没有碰,淡淡的说:“扔了!”
联络官微微惊诧,随即走到垃圾筒,把电报塞了进去。
楚天语气带着蔑视,不置可否的说:“我还以为张霖有几分斤两,没想到打仗的本领没有袭到昔日的****,玩阴谋诡计的本事却比军统还厉害,表面上喊着精诚合作,其实就是想要借助我们通过沙家防区进入驻军兵营。”
沙琴秀点点头,但眼神带着忧虑:“如果我们跟国明党闹翻,我们的战线也就太长了。”
楚天微微轻笑,目光落在北侧的老过,平静的说:“不会,今晚就把老过干掉,让联军感觉到对付我们有心无力。”
沙琴秀有点吃惊,条件反射的道:“老过?”
楚天拿起桌子上的裁纸刀,向着地图扬起,刀中老过!
夕阳西下,罂粟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辆吉普车停在北侧的防守战线,这里层峦起伏丛林密布,四周被山岭及一系列高地所环抱,地形十分险峻,丛林和岩穴构筑了大量暗堡,各种下坑道纵横交错,明碉暗堡相互连接,所以这里八百沙军已经足于防守五千敌人。
楚天从车里走出来,径直的来到指挥部,负责防守的军官立刻给楚天敬了个军礼,早上的大战已经传遍了整个沙家军,谁都知道新任司令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帅,他们自然不敢小看楚天。
楚天的眼睛先扫射着树枝飘摇的方向,喃喃自语的说:“今天吹南风。”
风无情点点头:“南风。”
楚天嘴角扬起了笑容,恢复平常神情客套几句,随后拿起望远镜扫射老过驻扎兵营,语气平静的说:“敌人有什么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