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惊醒了后面轿车的人,却没有惊醒警察,后面的轿车车门四开,四把短枪伸了出来对准警察们,几乎同时扣动扳机撂倒了几名警察,而文队长则就地滚起,像是兔子般的绕回到警车旁边,拿起电话呼救。
他的突然袭击没有告诉其他警察,就是怕他们担心害怕露出马脚,到时候不仅无法击毙凶徒,说不定来自己都会搭了进去,所以见到倒下几名同伙,文队长没有丝毫的伤心,微微嘀咕着以后追封他们为‘烈士’。
剩下的几名警察赢得短暂时间,立刻四处逃窜起来,完全放弃反击的打算,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平时的捕捉犯人英勇无敌,是因为后面有几十号防暴兄弟或者上百号弟兄,现在人少不划算,溜走才为上策。
但四名年轻人却不肯给警察们机会,自己的兄弟们被文队长乱枪轰死,死的冤枉至极,怎么也要拿这些警察来祭祀,于是四支短枪对着逃向警车的公仆们点射,很快就撂倒了两名直线逃窜的警察。
他们顾着射击前面,却没有现有人从后面无声无息的赶来,靠左后门的凶徒正换着子弹,却现自己的嘴巴被捂住,喉咙被钝器划破,妖艳的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半个车顶,三位凶徒听到动静,忙回头望来。
楚天贴在死去的凶徒背后,举起他手中的枪轰到副驾驶座的凶徒,然后弹出带着鲜血的硬币,硬币闪着白光,呼啸刺入右后门的年轻人眼睛,在他刚刚惨叫倒地的时候,楚天已经拔出死去凶徒腰间的短刀向最后凶徒扑去。
最后的凶徒,原本有时间用枪挡一下,虽然那并不管用。不过他没有,他被楚天的强悍和速度惊呆,思维已经凝固,甚至楚天把刀送进他的心窝,他也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恐怖,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不可能!
八名不知来历的凶徒就这样惨死在楚天和文队长的手里。
文队长摸着冷汗慢慢走过来,不是观察部下的伤势,而是检视凶徒的生死,见到他们没有活口的时候,既高兴又遗憾,高兴的是没有活口自己也没有什么危险,遗憾的是没有活口就无法扩大战果。
楚天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不置可否的笑笑:“文队长,放心,很快就有活口杀过来了,他们前面埋伏的同伙听到这边的枪声,肯定知道这边出了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赶过来看看,我想至少有十几人!”
文队长脸色惨白,差点喊出上帝了,有点惊慌的说:“少帅,我们赶紧走吧,等大部队支援到了,我们再杀个惊天动地的回马枪,现在不是个人逞英雄的时候,这8位凶徒就是黑星手枪,难保后面的不是AK。”
楚天拍拍他的肩膀,先向郭东海他们打出退后手势,然后才开口宽慰:“文队长,怕个啥呢?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王气会保佑你的,前后都会有敌人的,当务之急,我们就要静心的等!”
文队长愣住了,彪出一句:“等?等死?”
楚天一脚踹翻他,笑骂道:“你才等死呢,等是等支援!”
京城午后的风带着几分暖意,但路上的十几具尸体却让人寒意丛生。
文队长和两名轻伤的警察守住后路,楚天腰里挎着警枪把持前方,郭东海和凡间,方晴他们则留在车上,奥迪车始终没有熄火,万一有什么不对劲,遇见敌人的重火力攻击抵挡不住的时候,楚天就需要撒腿走人了。
离警车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前后都安放着两个油箱,那是从凶徒车上和警车上砸下来的,楚天准备用它们来扰乱敌人的攻击心态,否则自己这几个人根本难于抵挡上十分钟,更不用说支援了,这个时候,楚天异常的怀念沙家的直升机。
果然不出楚天所料,五分钟不到,后面又开来两部吉普车,前面也有三部面包车,人数迫近四十人,气势汹涌的向楚天他们迫近,在车离油箱仅有十米的时候,楚天眼中闪出杀机,大声喝道:“文队长,开枪!”
楚天的枪法已经达到相当水准,所以两枪开出去就精确的击中油箱,‘轰轰’两声,大火冲天而起,还夹带着黑烟滚滚,凶徒们被炸了个措手不及,特别是司机眼前一花,在慌乱之中忙扭转方向盘,两部面包车追尾撞击。
最后的面包车飞出公路,翻着跟头飞到半空,破碎的零件碎块四溅,接着,面包车头朝下摔落,又是轰隆一声,尘土飞扬,面包车落地,整个车身扭曲成了U型,血水顺着汽车的门缝中汩汩流出,十几位凶徒生死难辩。
而文队长他们则因为心神大乱,等到吉普车开过之后才击倒油箱,效果相当的有限,除了惊吓了凶徒并无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吉普车毫无损的停下,涌出八九位凶徒开枪反击,一时之间,打得尘土飞扬,
文队长他们只好胡乱的开枪反击,所幸每人五六把枪,不用换弹,否则早被凶徒压了上来,楚天暗暗皱眉,真是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怪不得文队长抓个拿菜刀的歹徒都要出动几十号警察。
凶徒们疯狂的射击几分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打出手势分散开来,三十余人轮流开火并慢慢挪动的压了上来,文队长他们难于支撑,楚天撂倒几名凶徒之后,心里也暗暗焦急,城哥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啊?
忽然,文队长他们的右侧出现两名凶徒,两把枪几乎同时开火,把文队长身边的警察打得脑浆迸,把文队长和剩下的警察吓得不知所措,两把枪又转动枪口对准文队长,让他大喊在劫难逃的时候,两声枪响,两名凶徒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