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猛忍耐不住痛疼,直接跪在地上,良久之后才回答肖清冰:“都,都是他杀的,杀的!”
所有警察的眼光都集中在楚天的身上,脸上都流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屠杀百余名东兴社的混混呢?但是方圆十几米又确实只有楚天和陈刚猛活着,血流成河的惨景跟常规思维的判断瞬间冲突起来。
肖清冰也不相信楚天杀了那么多人,随即想起重要的问题:“陈刚猛,旭哥呢?”陈刚猛摇摇头,他连命都快保不住了,又怎么会留意旭哥的动向呢?楚天轻轻叹息,正举步上前击杀陈刚猛,肖清冰却出声叫道:“小兄弟,你知道旭哥在哪里吗?”肖清冰自始至终都不相信楚天屠杀了百余东兴社混混,总觉得陈刚猛的话里含有水份,旭哥甚至有可能被他们杀了而藏起了尸体,免得消息走漏过早的招致黑夜社报复,而他却巨大的期盼找出旭哥的尸体引起两帮混战。
虽然混战会引起短暂的****,但长痛不如短痛。
楚天听到肖清冰的问话,淡淡轻笑回答:“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肖清冰脸色变得难看,身为反黑组组长被毛头小子拒绝着实丢脸,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警察,但却认为自己是最有用的警察,对待犯人从来不理什么法律赋予的权利,达到目的才是王道,想到这里,他的嘴角蕴含阴笑。
楚天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从肖清冰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非善类,必定暗含阴险杀着,但于闯过无数生死关头,甚至指挥沙家军跟驻军作战且取得胜利的楚天来说,所有的小聪明都摆不上台面,只会玩火自焚。
除了留下十几号警察为陈刚猛包扎及监控,其他警察都清理着地上的尸体,而肖清冰领着文冰雪和马飞缓缓上前,并亲热的的靠近楚天,脸上的笑意似是而非,压低声音说:“小兄弟,咱们说几句悄悄话。”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不以为意的点头。
走到两步距离,肖清冰把笑容灿烂的头探过去,缓缓的说:“小兄弟,旭哥在哪里?”说话的同时,肖清冰以电闪之势把自己的警枪塞进楚天的右手,并从后面重新掏出短枪对准楚天,意味深长的笑道:“小兄弟,旭哥在哪里?如果你不好好合作,我现在可以告你抢枪,袭警,立马可以枪毙了你。”
楚天握着被塞到手里的警枪,微微苦笑,还以为香港的警察会高点档次呢,照样玩这些花样,或许对付其他人可以风生水起,但遇见自己,那就是肖清冰的倒霉,摸摸鼻子道:“警官,你诬陷我?”肖清冰不怒反笑,很诚实的点头:“对,我就是诬陷你,但上到法庭,法官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旭哥在哪里?”楚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扭头扫视文冰雪和马飞,道:“警官,这里似乎还有两位警察,他们可以作证你诬陷我。”
文冰雪和马飞望了肖清冰几眼,或许已经熟知他的性格,于是尴尬的偏头过去,以行动向楚天暗示,他们始终站在肖清冰的阵营。
肖清冰再次笑笑,但眼神却射出威严,道:“最后一次,旭哥在哪里?”楚天轻轻叹息,向肖清冰靠去:“好吧,我告诉你!”
在两颗脑袋即将要相碰的时候,楚天忽然伸出左手扣住他的喉咙,巨大的力量让肖清冰感觉到窒息,也让他全身力气涣散,警校学到的格斗和实战中的搏击无法施展开来,更让他吃惊的是,楚天右手上的警枪对着他的大腿。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肖清冰的大腿也连续抖动三次。
文冰雪,马飞以及四周清理的警察们都惊愣的停住所有的动作,连陈刚猛也扬起畏惧的脸,见到楚天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神态,以及近似强悍到变态的身手,还有胆识手段的毒辣,他忽然冒出劫后余生的念头。
楚天低头看着满脸不甘却无力反抗的肖清冰,不屑的话语随着笑容散开来:“警官,你竟然要诬陷我抢枪袭警,我想不能辜负了你的好意,所以就成全你了,下次记住,诬陷别人的时候,枪里千万不要有子弹。”
无法无天!警察们生出愤怒至极的念头,竟然敢当众枪击反黑组长,实在太猖狂了,马飞反应过来,身躯敏捷的跃起到了楚天面前,手中闪出警用手枪,吼着:“别动,再动就开枪了,马上放了肖警官。”
面对警用手枪的枪口,楚天无所谓的冷笑,右拳抡起击向肖清冰反抗的右手,也就在这时,持枪的马飞果真扣动扳机,但枪口却移动对准楚天灌满力量的胳膊,毕竟肖警官的生命还没有遭受危险,当他自以为得手的时候,却现手腕被扣住了。
他完全愣住了,楚天什么时候出的手根本没看到。
肖清冰等人也目瞪口呆,心里隐约开始相信楚天是杀戮者。
楚天的右脚速猛踢出,把马飞连人带枪的摔在六米之外,跟马飞暗中交往的文冰雪见状,震惊和心疼同时涌上心头,不顾众人的目光忙向马飞跑去,把他扶了起来连声急问:“马飞,有没有受伤?”马飞摇摇肿胀的脑袋,宽慰着说:“没事,我扛得住!”
楚天轻轻摇头,叹息:“想不到香港警察只会用枪,失望啊。”
所有的警察脸色巨变,但举起的枪口却不由微微下调,楚天的话刺激着他们。
为情所迷的女人都是低智商的,文冰雪也毫不例外,当她现马飞的头上多出几道伤口,又听到楚天出言侮辱香港警队的时候,再也忍耐不住了,脚尖点地向楚天冲去,大有决一死战的趋势,肖清冰忙大声喊道:“冰雪,住手,住手!”
他不是担心文冰雪的安全,而是担心楚天扭断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