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还记得几万年前的事情,那些记忆那么的清晰。那时候他们青丘和深蓝共存,深蓝的世界相对来说,是现在的科幻世界。他们青丘就像是玄幻世界,更多是修炼获得能量。他们也有没有异能的普通青丘民族,笼统一点说,他们青丘就是人类的祖先。
当年深蓝和青丘一战,他被父王锁在善见城虚空世界,倾心女人却选择与他分道扬镳。他反对战争,他已经预见了青丘的未来,可不管他怎么劝解,父王都坚持战争,这也导致了青丘的灭亡。
对于深蓝人,他算不上恨,再者,几万年过去,他也早已平复了心态。他是和平之神,他要做的就是维护一个时空的和平。跟深蓝人谈判,还得靠之前的计划,他只要牵制住洛可可,就能牵制住整个深蓝。
女人,真是妙极了。
忽然,他想起心底那个女人。仍是有些惋惜,她毅然决然选择跟他哥哥在一起,结果落得战败死去的下场。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是爱她,还是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那种久违的注意力。又或者,他是时间之神,不管对一个人多么动心,最终一切都会归于尘土。因为一切在他眼中,就像是电影在回放。
从他懂事开始,脑海中的声音就在告诉他,他肩负和平使命。
他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林子里呼呼的风声,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他打了个响指,眼前出现巨幕,巨幕上是他的过去。偶尔,他会以看电影方式,看着的自己过去,看着几万年来地球的变化。
这或许就是作为时间之神的乐趣。
枝头上,鸟儿叫的欢快,果树上松鼠蹦来蹦去。
忽然,林子里传来低沉的嚎叫。
鸟儿们惊吓飞走,松鼠们也迅速回去自己的窝。
她出现了。
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森林里迅速的窜着,后边一头黑色巨兽在追着她。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这黑色巨兽,脸都皱成了苦瓜。她只是路过,想弄点吃的,谁知道就闯入这妖兽的地盘,然后被它追了几座山。
她庆幸自己的逃跑功力不错,不然就成了这妖兽盘中餐。
眼看妖兽越来越接近,她看到前边有一棵大树,大树上还有垂下来的藤,她该上树歇歇,不然迟早被妖兽吞进去。
打定主意,她一股烟窜到大树下,然后蹭蹭往上爬。
等到她爬到一定高度,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妖兽竟然没有追上来。
再一看,妖兽躲在一棵树后,铜铃大的眼睛畏怯的看着这边。
她以为妖兽不敢上树,她乐了,朝妖兽做了个鬼脸,“让你追我,怕了吧。”
妖兽瞪着她的时候,又露出凶光。
她打了个哆嗦,立马闭嘴。
妖兽在那棵树那打转了几圈后,灰溜溜的走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她抱着树干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忽然,她感到好像有视线在注视着她。
她循着感觉看去,对面的大树上,男人一身红衣,靠坐在树干上,一手执着酒壶,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望着她。
男人正是他,他看着她失神。
她一下子失神了,她张大嘴巴,她所懂得的语言已经无法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
这是人吗?
长得真是好看。
离小夭心中某根神经被波动,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将会耀眼她这一生的岁月。
她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朝男人问道:“你是人吗?”
他看着她的反应,扑哧笑出声,这个女孩真是有趣。他本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听到动静他本想出手相助,但是看到她卯足了劲儿爬上树,他又打消了要帮她的念头。
妖兽畏惧他,不敢靠近,她以为是畏惧上树,还对着妖兽做鬼脸。
她看起来也还未满百岁,身材娇小,精致的小脸蛋,白皙的肌肤,及腰的头梳成两个辫子,以银环竖着。亮如星子的杏眸透着古灵精怪的慧黠,身穿红色半袖对襟,外搭小马甲,下身红色麂皮短裤,露出长腿,脚上穿着麂皮小靴。微敞的衣襟露出锁骨,颈间带着金鱼进宝长命锁,手腕上带着诺玛部落的手环。
从诺玛部落来的小女孩,怪不得面对妖兽面不改色。
她问他是人否。他得承认,他这颠倒众神的脸,确实能很好的迷惑人。
他薄唇轻启,“你猜。”
低沉好听犹如远古梵乐的声音,更是能撩拨人心神,她眨了眨眼睛,长得美,还说话好听,真的是人吗?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美的。”
他很享受人家夸他貌美,“算你会说话,小女娃,你从诺玛部落来的?”
“我不小了!”她抗议他的说法。说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额……这里确实小。
他看出她的想法,他笑出声,“太小了所以看不出来年龄?”
“你!”她气的脸红,她双手环胸,“我今年快百岁了,在我们诺玛部落早已可以嫁人。只是我不想嫁人,我要到善见城修炼异能,收服魔兽,保护青丘。”
他听到“善见城”三字,他眉头挑了挑,“你要去善见城?”
“怎么?不可以啊?”
“打算入哪里学习?”
她刚要回答,话到嘴边一下收住了,她想起了临行前桑丽掌柜的交代,中土的变形妖兽可多了,他们能幻化成俊美好看人形,博得人们信任然后吃掉他们。
“我不告诉你。”
“你觉得我是变形妖兽?”他哪里会看不出这女孩的心思。
“我……”她杏眸骨碌碌的,她想起一件事,“你该不会一直都在这里坐着吧?”
“嗯哼。”
她顿时气得插着腰,要站起身,还好她想起自己在树上。她指责他道:“你居然见死不救,那妖兽差点吃了我。你说你是不是跟妖兽一伙的?现在打算得到我的信任,吃了我。”
她的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她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回道:“我本是想出手,可瞧见你一下子就溜上树了,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我。再者如果我跟它一伙,还拖到现在?你早就死了。”
他说的好像也对,她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可你见死不救,说明你还是有可能跟它一伙。”
“它走了,不是么?”
她又想了想,“是你吓走它的?”她记得妖兽之前露出了害怕。
“它这么低级的妖兽,怕我是自然的。倒是你,你得庆幸你遇上的是最低等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