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也不继续跟宋逸晨说话,报复玄慈才是关键,朗声道:“这孩子的父亲,此刻便在此间,你干么不指他出来?”
叶二娘惊道:“不,不!我不能说。”
萧远山问道:“你为什么在你孩儿的背上、股上,烧上三处二十七点戒点香疤?”
叶二娘掩面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别问我了。”
萧远山继续追问道:“你孩儿一生下来,你就想要他当和尚么?”
叶二娘道:“不是,不是的。”
萧远山道:“那么,为什么枯他身上烧这些佛门的香疤?”
叶二娘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萧远山若有所指地朗声道:“你不肯说,我却知道。只因为这孩儿的父亲,乃是佛门弟子,是一位大大有名的有道高僧。”
群雄登时大哗,眼见叶二娘这等神情,那黑衣僧所言显非虚假,原来和她私通之人,竟然是个和尚,而且是有名的高僧。再配合上宋逸晨之前的话,这人有能力为叶二娘摆平困难,纷纷往少林寺那些白飘飘的老僧看去。
忽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毛病为?刚才宋逸晨说叶二娘的武功是他教的,困难也是他摆平的,那不就是说,玄慈才是一切的罪魁祸,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及是安祥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日日相见,却只道他为强人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宋逸晨厉声道:“所以你才放任叶二娘为祸一方吗?”
玄慈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宣了个佛号:“啊米豆腐”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上。”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宋逸晨听到如此,又见玄慈虽然在跟慕容博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哀求的爱着自己,看来他是打算牺牲慕容家,来换自己儿子的性命了。
慕容博一声长笑,站起身来,说道:“方丈大师,你眼光好生厉害,居然将我认了出来。”伸手扯下面幕,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
慕容复惊喜交集,叫道:“爹爹,你……你没有……没有死?”
玄慈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