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的小心,都是必要的。
不然功亏一篑的话,它估计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得卖身还债了。
翻阅着脑海中的信息,秦然的目光则是紧紧盯着莫托尔。
“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然冷声问道。
“您愿意相信一条疯狗吗?”
莫托尔反问道。
然后,深深叹息了一声。
“卡比奥他在死亡的面前已经疯掉了。”
“死亡的恐惧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誓言。”
“他现在只希望活下去。”
“只要能够活下去,做什么都行。”
“哪怕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说着,莫托尔再次叹息了一声,面容上浮现的沉痛,很引人瞩目。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刚刚卡比奥说的都是假的吗?
人们心底疑惑着。
秦然却没有。
刚刚上位邪灵传递而来的记忆信息,让他确认无误。
战神殿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
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是每隔数年都会定时的。
就如同是麦子成熟了,去收割一般。
“莫托尔你还想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这位蛇派、艾坦丁的继承人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卡比奥冷笑着。
莫托尔眼中的冷意越的冷冽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干掉这个曾经的副手。
而在心底则开始思考该如何将损失降低到最低的程度。
不过,这些都没有妨碍到这位枢密主教的话语。
“您打算怎么做?”
“留着他吗?”
“他可是带着瘟疫的。”
“西蒙主教能够治愈瘟疫的手段并不是没有代价吧?”
“就如同您刚刚消耗的那样。”
莫托尔条理清楚的说着。
而且,很干脆的指出了秦然对‘邪异残留’的消耗。
对此,秦然并没有感到意外。
或者说,他没有特意布置,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认为事情就是这样:西蒙主教能够耗损自身治愈瘟疫,而他则消耗了‘静夜秘修会’南方议员们的补偿,来治愈西蒙主教。
这将会形成一个极好的‘公式’。
有‘邪异残留’就能够治疗‘瘟疫’。
将来则会演变成‘有价值物’就能够治疗‘瘟疫’。
能够在完成原定计划的同时,获得更多的收益,秦然是不会介意的。
所以,在面对莫托尔的话语时,秦然保持了沉默。
他在默认。
“我建议烧掉他。”
莫托尔冷酷的说道。
“莫托尔你个碧池!”
“你个女表子养的!”
“我XXXX!”
莫托尔的话,让卡比奥破口大骂。
但莫托尔根本无动于衷,他十分冷静的说道:“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一边说着,这位枢密主教看向了周围的人。
虽然此刻已经对这位枢密主教有了诸多的提防,但是人们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对。
要知道那可是瘟疫啊!
一旦在营地中爆的话……
那将不可想象啊!
即使是主教大人能够治愈,可主教大人要付出的代价……
思考着的人们,迅速的达成了共识。
就如同几个小时前卡比奥提出烧死感染了瘟疫的人一样。
这个时候,沾染着煤油的木柴堆放在了卡比奥的身上。
卡比奥挣扎着,将木柴推开。
然后,更多的木柴就这么的再次堆放了上去,直到压着他动弹不得,
“你们这些混蛋!”
“我诅咒你们!”
早已忘却自己下令放箭、点火的卡比奥在这用能够想象得到的各种恶毒言语咒骂、诅咒着。
就犹如是一位手染鲜血的屠夫,在被推上断头台时大声高呼自己的无辜,阐述着自己只是被屠刀蛊惑了一般。
西瓦尔卡拿着火把走了出来。
“等等。”
吉诺突然开口了。
一直咒骂、诅咒着的卡比奥一愣,然后大喜过望。
“我知道你的吉诺。”
“你是一个真正正直的人。”
“你愿意为了无辜者挺身而出。”
“你的高尚,我有目共睹。”
自认为看到了生的希望,卡比奥开始大声歌颂。
但年轻的骑士根本不为所动,他只是走到了卡比奥的面前,低着头看着那个被木柴掩盖着的面孔。
一言不的注视。
让卡比奥心中毛。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
“能把火把给我吗?”
年轻的骑士看向了西瓦尔卡,后者一愣,随即就将火把递给了年轻的骑士。
这样的活计对于西瓦尔卡来说并不是美差。
因为,他能够保证艾丽在看着自己。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看到一个刽子手般的父亲。
但他之前必须要硬着头皮上。
在老猎魔人等暂时离去后,营地中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而此刻有人能够代替,且身份合适,西瓦尔卡是巴不得的。
高举着火把的年轻骑士,再次低下头去看卡比奥。
“你和我……”
“都不可饶恕。”
年轻的骑士说着扔下了火把。
呼!
火焰翻滚而起,在漆黑的浓烟中喷吐着火舌。
火光照耀着年轻骑士的面容。
卡比奥的诅咒再次响起。
但是,年轻骑士根本没有听到。
他的耳中听到的是箭矢落下的声音。
“对不起。”
再一次的,年轻骑士心底默默的说着。
当火焰出现后,确认卡比奥被烈焰所淹没,莫托尔松了口气。
最难的一关过去了!
没有了卡比奥,眼前的继承人想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而这足够他销毁所有证据了。
你很不错了。
可惜……
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也太仁慈了一些。
莫托尔看着秦然,忍不住的这样想道。
如果秦然能够狠下心,无视瘟疫的话,一定能够对他和冕下造成极大的威胁。
但现在?
局势还在我的掌控中!
莫托尔信心十足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