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难以克制地在眼眶内打转,却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真是见鬼了!看见她眼眸雾气氤氲,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他竟然感到心痛,不忍。手下,力道也不自觉地减弱了。这究竟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呀?惩罚自己的不该心痛,不该不忍。
他松开了她,怒气腾腾地再次远离她,打算离开太子宫。
刚走出门口,看见安乐王府的一个侍卫朝这边走来,让他站住了脚步。
侍卫手上拿了一封信,说是找太子妃。正好!他有气无处发,或许这封信可以给他一个发火的借口。让宫女们把粉卉叫出来,他好整以遐地坐在一旁等着好戏开锣。
粉卉出来了,看见安乐王的贴身侍卫,还有他手上的信,她又摸了摸自己的怀兜,不由得脸色倏地涮白。
糟糕!难道刚才在安乐宫竟然把信弄丢了?!
这几天王城内所有的宫门都紧闭,严密防守,老国王更是下令,宫内宫外不得互传音讯,否则杀无赦。这封信虽然还未交到父亲手上,可是证明她已有那个念头。要是追究起来,恐怕罪名不轻,足以让一个人头落地。
特别是接下来侍卫说的一句话,更是让她连脚步都站不稳了。
“安乐王把信送到丞相府,可是丞相不肯收,又让安乐王把信带回来了。”侍卫象他的主子一样无惧于宫规,有安乐王做靠山也无惧于太子,只见他神色振定,不紧不慢说。
“嗯!嗯……”她不知怎么应对,她并没有让安乐王帮她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