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冲动之下,将怨恨对准了萧铭,细想之下渐渐回过味来,“哎,还是秦老哥想的周全,现在最怕就是王家联合殿下对我们两家动手,那时便真的万劫不复了。”
“你总算明白了,现在殿下手中又有银子,又有新军,又重新得了皇上的信任,这南面的魏王总得给皇上一些面子照顾齐王,现在的齐王已经不是以前的齐王了,这件事终究是死罪,在殿下看来,这也绝对不能容忍,我们此时去闹,殿下将如何看待我两家,叛乱吗?”
魏洪闻言,顿时额头冒气一层冷汗,现在才真正晓得其中厉害,“是我莽撞了,只是魏通是我的儿子,我实在不甘心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王家如此针对我们,还不是为了争夺商会中的利益,现在最重要是银子,只要有了银子,我们就能买下更多的田产,壮大我们的部曲,所以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王家,不是齐王。”秦川云说道,“这件事,我们不但不能因此胁迫殿下杀鲁飞,还应前去请罪。”
魏洪点了点头,“罢了,我便和秦老哥,一起去趟齐王府吧。”
说罢,二人起身往齐王府去了。
而李三安排盯着秦家的人,也迅速将这个消息带给了萧铭。
得知此事,还有些担心会引起秦家反弹的他,顿时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不怕老谋深算的秦川云,就怕有些愣头青的魏洪。
因为愣头青只看表面,为了此事少不得会撕破脸,而秦川云老谋深算能看得见更深层的东西。
这样,他才能将矛盾引向王家,让两家互撕,而不是让他顶着压力。
虽说他现在招募了新兵,但是这些新兵又是屯田,又是训练,最致命的是还没有任何武器装逼,拉出来也是一群炮灰,真要大家撕破脸开干,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一旦等到板甲等装备装备青州军,再训练几个月,那时他将再也不怕本地豪族的武装部曲。
秦川云和魏洪很快到了齐王府,秦川云自然是一番自责,另外对柴令武和魏通的斥责痛骂,再撇清这不是秦魏两家的指使的,而是他们自己的行为。
“二位请起,既然和秦魏两家无关,人死灯灭,本王便不再追究此事,希望你们两家能够本本分分。”萧铭最后的话中含着警告。
秦川云和魏洪同声说道:“谨遵殿下教诲。“
“你们回去吧。”萧铭松了口气,第一步终于顺利完成,下面王宣也该动手了。
二人应了声,同出了齐王府。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萧铭皱了皱眉头,秦家在沧州军中安插部曲的这件事让他心中有些不安,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远不是简单的柴令武和魏通个人所为。
想到这,他让紫菀备马,这水力锻锤刚刚制造出来,匠人正在适应这种水力机械,他需要去钢铁坊亲自督促,早日将板甲的生产实现流水线的生产方式。
商业,军事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