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海眼底的锐利渐渐软化,看向夏侯霏的眸光充满审视与斟酌,而她则趁机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了一大截,如若不是忌惮再度惹恼她,她一定会逃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的软在这里与他斗智斗勇。她在赌,赌他会相信她的话,因为蔺沧海生性多疑,脾气暴躁,只要把握好时机,她不是没有机会脱离危险。虽然蔺沧溟给她准备了应急措施,但是她倒觉得,如今的这个方法会更加的快捷,不落破绽。
“听你这意思,你还见过患此病的人?”
“自然,夏侯府里就有一位花匠,发病的时候不小心落水而亡。杂书网 zashu”这件事有迹可循,她也不怕他去查。
见她眉眼平静,不似说谎,蔺沧海敛了敛心神,眼神逐渐带上警惕之色:“你会医治?”
夏侯霏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会医治?我只是碰巧见过这样的病例而已,我觉得你不能忽略,这种病可大可小,你若不当回事儿,它就会出现幻觉、妄想等症状。”
“夏侯霏,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儿糊弄呢?”蔺沧海嗤笑一声,这女人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了?
夏侯霏睫毛微颤,抬起眼皮,不冷不然的看着他:“据我所知,这种病最大的特点就是情绪高涨易激怒,有时还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语量增多,精力充沛不知疲乏,行为鲁莽,不计后果,而且,似乎大概还听说……兴yu亢进,这些条件你符合几个?自己掂量!”
“我没什么心情跟你玩儿阴谋,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也请你自重!”冷冷睇视他一眼后,缓缓站起身:“今天,念在你有病的情况下,这些暴力痕迹,我可以暂时不予追究,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好命!”话落,夏侯霏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果断上马离去。
蔺沧海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刚刚话,神色骤然冰冷下来,他紧紧的握着拳头,眼里透着不可置信,他竟然有病?不,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呢?这一定是别人陷害他的,对,一定是,一定是!
离间计!等等,离间计?
当蔺沧海的脑海中出现这三个字时,一个人的名字悄然浮上心头,联想近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似乎最初的‘漫不经心’的透露,也是从此人开始,他俊逸的容颜骤然一冷,眼底充斥着愤怒的光芒……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落眼底的澹台紫丹与澹台璃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澹台紫丹更是用费解的眼神看着澹台璃:“这,这样也行?蔺沧海居然,居然还相信了?”
澹台璃冷笑一声,语气带着讽刺的意味:“难道你不觉得夏侯霏所说,与蔺沧海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完全吻合?而且,据我所知,蔺沧海的性格似乎真的就是如此。”
“不,不会吧四哥,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他真的得了病?”澹台紫丹有些瞠目结舌,似乎难以置信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夏侯霏也能搬出这样一套针对蔺沧海的性格而说辞。她是该说她反应快,还是该说……蔺沧海笨?
然而,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澹台璃的身影?
而夏侯霏彼时,正漫无目的的奔跑于林间,直到确定蔺沧海那个怪物没有再追上来后,终于支撑不住,软软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她不顾草丛间潮湿泥泞的环境,就那样躺在上面,抚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眉宇间的后怕,清晰而明目。
“原来,你也不是不怕!”冷如寒冰的声音陡然响起,将正躺在地上大喘气儿的夏侯霏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微肿的绝美小脸儿骤然一冷,戒备的瞪着眼前的人:“你想干什么?”
“本王很好奇,你刚刚的那一通篇话,究竟是真的,还是信手拈来的?”来人头戴银色面具,仅是立在那里,就给她一种泰山压顶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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