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的各项支出也是一年比一年多,财政压力日益剧增,但税收却一直不见涨,如此之大的差异化,一旦发生战争,临月的地位可想而知。不是朕危言耸听,也并不是朕要将这个压力堆在你们身上,而是除了你们之外,朕已经没有可信赖的人。朕想着,凭你们两个人的能力以及身份、背景、地位,总能融入到这个圈子当中去,只要融进去了,就是一个突破,至于能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倒不是最重要的。朕想着依霏儿现今的能力,是不能寄予太多的希望,但人都是逼出来的,你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行?所以,朕就想给你这个平台,让你有机会施展。好了,言尽于此,你们回去吧,好好考虑考虑,顺便代朕向你的哥哥问好!”
澹台灭明把话说完,就朝澹台瑾两人挥了挥手,一脸疲倦的离开了。
夏侯霏望着澹台灭明的背影出神儿的空当,澹台瑾已经站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夏侯霏听到动静,赶忙追了上去:“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也不等等人家?”
出宫的路上,夏侯霏托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澹台瑾看:“哎?你说,你父皇到底什么意思啊?让我打入皇商这个圈子里,怎么听着这么惊悚啊?”
澹台瑾眼皮也未抬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的密折,对于夏侯霏的话,仿若未闻。
见他不理,夏侯霏扯着他的手臂推了推:“喂,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这么一直不说话,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啊?”
澹台瑾依然不理会。
夏侯霏面色倏地沉了下来,僵着身子拉着他的手臂,深深的看着澹台瑾完美的侧颜,冷笑一声,唇畔生花间一把推开他的手臂站起了身,对着车外的护卫喊道:“停车,停车!”
当护卫一听是太子妃的声音,下意识的就要去拉缰绳,然而这个时候,澹台瑾威严无比的声音却传了出来:“继续赶车!”
那侍卫身子一僵,赶忙放开了缰绳,心里却想着,难不成他们家两位主子闹别扭去了?
“你什么意思啊?”夏侯霏一脸恼怒的转过身,心头涌上熊熊怒火:“说一句话会死啊?”
“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澹台瑾突然放下手中的密折,目光凌厉的抬起头,随意的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喜欢这样的?我什么时候……。”话到这里,突然一滞,而后美目一瞪:“澹台瑾,你这是在跟我秋后算账吗?”
澹台瑾懒懒的抬眸:“秋后算账倒是谈不上,急急你倒是有这个打算。可惜啊,你还是这般的暴躁,这般的沉不住气。你说,就你这性子,那老头儿居然敢将皇商这差事交给你,嗤,简直是慌不择路了!”话到这里,他顿了顿,突然道:“至于父皇今天的话,不正中你的下怀?霏儿,你的心里不早就已经有主意了,还何必来问我?”
夏侯霏心中一紧,诧异的抬眸,当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怔愣了片刻,平静的道:“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了。”说着平静的坐了下来,望向了车窗外。
两人之间,再无声音传出。
到了太子府即将下车时,澹台瑾幽幽的声音自夏侯霏背后响起:“别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夏侯霏脚步一顿,猛地转过身,眸中涌动着不明的光泽:“你……。”
“我什么我?难道你以为我会不管你?”澹台瑾突然拉住她的手,站了起来:“走吧,回府收拾收拾,天黑前出发,不能再耽搁了。”
“喂,澹台瑾,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若有心脏病,还不被你给吓死?”夏侯霏瞪着眼睛看着澹台瑾,又羞又怒的捶着他的胸口。
“女人,好好学着点吧,这可不叫一惊一乍,不这么掉掉你的胃口,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你是我的妃,我可以容忍你、迁就你,别人呢?你这样的性子若是不改改,让我怎么能放心?”澹台瑾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拍拍夏侯霏的肩膀,率先下了车。
夏侯霏站在车厢里,一脸委屈的撇嘴:“还不够沉稳?我若真相你那般,那不成面瘫了?”而后恨恨的跺脚跳下车,追了上去:“不行,你得给我好好讲讲这当中的弯弯绕,本来人家还有点信心,被你这么一嫌弃,我真害怕自己将来被‘皇商’这两个字给害死!”
“今天到此为止,先赶路,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说着,不由分说的转过身叫了容岩、雷霆几人去了议事厅,夏侯霏无奈之下只能改道琴箫阁。
就这样,两人匆匆用了午膳,就收拾行装上路,马车行至送君亭时,几道熟悉的身影让队伍最前方的雷霆停了下来,而后翻身下马,朝送君亭里的人恭敬的跪下行礼:“属下等参见宗王殿下、隐王殿下、璃王殿下。”
原来,等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二、老三与老四。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在雷霆前去行礼的时候,已经有人过来向澹台瑾禀报。夏侯霏听完后,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喂,你说这三个人怎么凑在了一起?该不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澹台瑾嘴角一抽,有些哭笑不得:“你见谁站在送君亭里来找事儿的?”
夏侯霏撇嘴,一脸不屑:“那个宗王,就是站在金銮殿上,也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你那亲……。”话到嘴边,她突然咽了回去,察觉到澹台瑾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只能道:“还愣着干什么,你的好兄弟们可是等着你呢,快走吧!”
澹台瑾微微颔首,拉着她下了马车,回过头来时,眸底闪过一抹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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